“县令,此人行为不端,不如将他轰出去。”
张煜晕头转向的施礼,“狱掾张煜见过县令。”
士徽皱着眉头,“你为何到现在才来。”
“在下这是给众位同僚谄媚的机会,故此来晚了些。”
官员们听后怒目相向,李历看不下去了,“张煜你竟然在此满口胡言,还不退下。”
李历有些后悔将张煜留下来,要不是他看在本地大族张家的份上,他早就把张煜踢出去了。
士徽算是明白张煜为什么不受待见,性子太硬。不过他现在最需要这样的人。他轻咳了一声,示意众人不要说了。
“县丞,点卯误时该如何处置。”
“打十大板。”
“行刑。”
许多官员幸灾乐祸,他们算是找到了与士徽的共同点,那就是不待见张煜。
张煜被打得倒是不重,士徽告诫道:“我希望诸位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士徽的话中带着冷意,官员们第一次感觉到对他的惧意。
“好了,谁能和我解释解释,我来县城的路上,为什么能看到许多饥寒交迫的人。”
“回县令,那些都是逃难过来的流民。”
“流民也好,平民也罢。他们毕竟是我大汉的子民,既然到了龙川,我们难道就不管了。”
“不是我们不想管,而是我们没法管。”
“怎么没法管,龙川物产丰盛,难道连一点米粥都供应不了?”
“县令你有所不知,龙川的粮食都拿去别地应急了。况且龙川附近有一群悍匪,我们即便去施舍,也会被打劫而去。”
这些人倒是会找理由,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殊不知他们中饱私囊了不知多少。
“堂堂官府竟然怕贼匪打劫,说出来也不嫌可笑。”
士徽回怼,让刚才找理由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们之中谁是县尉?”
“我是。”
“原来你就是。”
士徽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说刚才那番话,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开脱。他正愁没有机会掌控县兵,不想却有人送上绣花枕头。
“既然你如此惧怕那伙贼匪,那你就回家去吧!我另找不怕贼匪的人。”
李历赶紧上来解围,“刘县尉虽然有开脱之嫌,但那群悍匪足有千人,的确不是我们数百县兵能应付的。”
“既然他应付不了那就由我来应付,若我任命的人无法在一个月之内解除匪患,我便辞去这县令之职。”
官员们惊讶地看着士徽,他们没想到士徽会玩的这么大。
李历立刻劝道:“县令三思啊!那伙贼匪凶悍,这可不是那么对付的。”
“我身负皇恩,若不能保一方平安,我又有何面目任这一方父母官。你放心我所任命的人绝对能担当此职。”
李历算是明白了,士徽这是铁了心要将兵权抓在手里。可就算他知道也无能为力,谁叫人家有个好出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