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历家中的十几口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他的面前。其中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
“不可能,我的管家把他们转移走了,我的家人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县令早就派人盯住了你的家,你的家人刚出龙川,他们就被抓了回来。”
“你们竟然……”
“你可知勾结贼匪是抄家灭门的大事,他们都就为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认为你所做的事值吗?”
“哼,要不是他士元显欺人太甚,我又何必干这种事。”
“这只不过是你的借口,元显对你没有任何怠慢。他要收回的权力本来就应该属于县令,欺人太甚又从何说起。”
“哼,要不是他士徽横叉一杠,这县令之位早是我的了。”
“这不是你勾结贼匪的理由。若你真有能耐,那你如今已五六十岁,就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
“还不是因为朝廷奸贼当道,没有升迁的机会。”
“我听说你是袁氏故吏,若你真有非凡的能力,袁家又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县令之位都不给你。”
“我……”
戏志才继续打击道:“这就足以说明,你在袁氏眼里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废物”二字不断萦绕在李历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李历似乎被打击到了,在浑浑噩噩中被带走。
我们的主人公士徽如今在哪呢?他和几个逃出来的人,正在溪边洗澡。
他们能够逃出来极为幸运,本来他们都绝望了。可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在挖墙角时,无意间踩出了一个洞。
要不是大火将地板烧了一部分,他们还不可能如此幸运。他们本来是想招呼其他房间的县兵进来。
可大火已经将房舍烧成了残垣断壁,就算他们招呼县兵,人也进不来,反而有可能害了他们。
于是他就带领身边的县兵进入其中。结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条小溪旁。
“县令我们该怎么办?”
士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你们知道这是在哪吗?”
“若我没猜错这里是依洛溪,距县城五里左右。”
“既然你知道,那就由你头前带路。”
“唯。”
好在士徽身上有一些盘缠,他换了一身行头后朝县城而来。
“县令马上就到县城了,你怎么停下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的家都在城外。你们刚刚才逃出生天,想必也受惊了。我准许你们回到自己家中,看看自己的亲人。”
“县令,这……不好吧!”
“我让你们回家,难道不愿意?”
“不不……”
“好了,都回去看看吧!”
“唯。”
士徽进入县城之中,并没有第一时间与他的好友们见面。
那伙纵火之人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这些人训练有素,他可以断定这绝不是李历能够培养的人。他誓要将此事查清楚。
夜晚时分,一个人从士府的墙头进入其中。他极为熟练的摸到一个窗边,然后将一团纸扔到房间里。
“是谁?”
侯森掌灯时正好看到,“这好像是……”
侯森激动万分,赶紧来到约定之地。一个黑衣人正等着他。
“县令是你吗?”
“当然是我。”
“主公你为何不直接进入府中,反而大半夜的让我前来。”
“是这样的,我们带领县兵救援东城之时,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袭击。我打算暗中调查他们的身份。”
“主公我能做何事?”
“你到我身边来,我告诉你……”
侯森听到计划大加赞赏,“主公妙计啊!我这就去办?”
“县令大人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可我听说情况不太乐观,全身上下烧得没有一处好地方。”
“我们现在何事也做不了,还是到道观,为县令这样的好官祈福吧!”
李府的管家戴让此时的形象,与之前大有不同。
原来在李府时,他的样貌足有五十多岁。可现在他只有三十多岁。
戴让听到这个消息,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士徽你就算濒临死亡,我也要亲自了结你。”
当然戴让不可能听到这个消息,就傻乎乎的前去行刺。他要调查一番,看看其中会不会有诈。
戴让扮成一个樵夫混入士府。
“咦?今天为何是你送柴,程老爹呢?”
“今日他的身体有些不适,我代他前来。”
家丁似乎在衡量要不要接受这车柴火,“小伙子,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让程老爹明日再来。”
“算了,你进去吧!”
戴让闻到了一股药渣味,轻描淡写的问道:“我听说县令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不会就是他服过的药吧!”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快将柴火送进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