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了解对方是何心思呢?况且您还要带着文姬,这样更增加了危险。”
蔡邕思索一会道:“既然如此,文姬就暂且留在你们这,交由你们照顾。我独自一人去洛阳。”
“岳父……”
“何话都别说了,就这样决定了。”
蔡邕说完就走,也不给士徽反驳的时间。
士徽深知蔡邕脾气,他知道就算他劝也无用。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二人的脾气几乎一样倔。
“把史阿叫过来。”
“唯!”
“县令找我有何事?”
“文昭,我不是说过吗?私下里叫我元显就行。”
对于士徽这样毫不拘礼的人,史阿不禁苦笑。
“元显,有何事说吧!”
士徽搓了搓手,犹豫了片刻道:“我希望你能绑架我岳父。”
史阿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说啥?绑架……”
士徽突然捂住了史阿的嘴。
“小声点。”
“我没听错吧!你要我绑架蔡飞白,我看你还是饶了我吧!一旦被蔡飞白知晓,我吃不了兜着走。”
“天塌下来由我顶着,你还怕什么?”
“不是,你这不害我吗?”
“要不是为了我这岳父大人的安全,我能出此下策吗?”
“要不,你放蔡飞白进洛阳得了,我派锦衣卫保护。”
士徽却摇了摇头,“一旦进洛阳,耳目众多就由不得我们控制了。”
史阿思考良久,叹了一口气。
“唉!我就帮一次。”
士徽展颜一笑,“我珍藏了一壶美酒,今日我让你喝个够。”
第二天,与蔡玥寒暄了一晚的蔡邕,在众人注释的目光中离开了。
当蔡邕走到一处山谷时,一伙人突然窜了出来。
“打劫。”
蔡邕的护卫大惊失色的严阵以待。与他们的反应不同,见过大风大浪的蔡邕面色如常。
蔡邕身边一人怒喝:“呔,你可知这是何人?竟然敢在此打劫。”
“我管你是何人?先绑走,若是没有人来送赎金,你们就永远待在我们山寨别走了。”
“小小贼人休要大放厥词,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大儒蔡邕蔡伯喈。龙川县令就是他的女婿,你敢打劫他,难道不想活了。”
匪首的脸色郑重了许多,可随后他又怒了。
“什么?竟然是龙川县令的丈人。哈哈!他害得我们这么苦,那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怒喝之人暗呼自己多嘴,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自家老爷是龙川县令。
这时蔡邕也开了口,“这位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只要放我们过去,我保证给你足够的好处。”
“你看看你的马车上,除了书就是书,能有何值钱的东西。况且龙川县令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岂能善罢甘休。”
“不过看在你是当代大儒的份上,我们不为难能。还请您随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