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红着眼睛看着黑发。

“唱的真好，你让我想起一个故人。难得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愿意听这首歌。你们走吧。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了。”

哪里好听？难道上了岁数的人听觉跟年轻人都不一样么。

歌曲本身倒是好听，不过这个黑发唱的就......

“等等，那个女学生。你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么？”

看见黑发缓缓抬起头。

我大惊之下急忙挡在叶教授的身前。

若是让老头看见了黑发像拖布般两头都一样的面容，我怕他的血压和心脏受不了。

我挥舞着双手，尽力阻挡叶教授的视线。

不过叶教授估计还是看见了。

“像，真像。”

老头楠楠的说着。

像什么？拖布么。

我已经做好了老头一下抽过去的打算。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就从来没有抛弃过一个人么？”

看着叶教授脸色大变，神情激动的说道：“你......你是谁？你刚才说什么！”

我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难道我与老头看得不一样么？

楠楠之前的容貌我见过，与傅秋彤不相上下，不过有些青涩。

出现在我眼前的终于不是黑发了。

依然是楠楠的面容，不过跟之前相比，似乎有些不同。但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楠楠，你醒了？快跟我走。你姐现在估计都要急疯了。”

黑发似乎能穿透我的身体，完全无视我。

而她下一句话彻底震惊了我。

“秋白，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这个该死的秋白终于出现了。

是谁？

我到处的看着。

半响过后，我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看向脸色大变的叶教授。

“叶教授，您贵姓。哦不。你贵名？也不对......”

“我叫叶胜利。”

“太好了，符合您的气质。”

只要不叫叶秋白就好。

我就说么，这个年纪的人怎么可能还有仰慕者。”

“不过。”

我心上一紧，想起了李润，字平之。

“你不会还有字把？”

“我出身贫农，怎么会有旧社会那一套。”

新中国真好，我擦了擦汗。

“不过我四十年前的笔名叫做秋白。”

“......”

我应该一口气问完的。真名、假名、化名和曾用名什么的。

叶教授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一下拨开我。

“你们长得这么像，唱歌又一模一样。难道你是淑琴的后人？不对啊，他们告诉我淑琴已经死了。”

“秋白，你还记得我？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叶教授叹了口气。

“我的岁数跟你爷爷差不多大。莫要用这种口气说话。淑琴是你姥姥还是你奶奶？”

叶教授又有些黯然道：“她这些年过得可好？”

“呵呵，好不好？”

“你说呢！”

阴气一阵大盛。

那张如出水芙蓉一般的脸顿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厚厚的黑发！

“你.....”

叶教授用手捂住心脏，脸上有痛苦之色。

“秋白，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黑发瞬间消失，她恢复了相貌扶住叶教授。

关心之色一望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