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目送着中年男人坐上马车离开。
他撑着伞,看着手上的信封,陷入了沉思。
曾经,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农夫,但今天发生的事,却让他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自己的父亲,有着另一面他所不知晓的生活,或许,就连母亲都不曾知晓。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母亲眼中的父亲,一直都是一位平凡而又老实的花农。
“父亲,原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
回到租住的公寓的时候,天刚好放晴。
李维见到了正坐在门口织衣服的苏珊奶奶,简单的和她打了个招呼,李维蹬蹬蹬的上了楼。
苏珊平静的看着李维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这才将视线放回脚边的火炉中,她看着火炉中正在燃烧的吊带裤布娃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片刻后,她平静的将手放入火炉,将烧了近一周,烧的只剩一半的布娃娃取了出来,转身又从吊篮中拿出棉布以及针线,戴上老花镜,眼神慈祥的开始缝合手中的布娃娃。
另一边,玛丽不可置信的看着给自己宣布要抄写100遍教典的弥赛亚。
她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在火车上还慈眉善目的老师,一下车后就像换了个面孔,变成了丑陋的老修女那副凶残的模样。
“不,师傅!你不可以这样做!”
“明明您说过这次的远行活动不会布置作业的!!!”
“阿拉拉,玛丽,这你可要去找你的赛丽亚老师了,这是她给你布置的作业!”弥赛亚摊开手,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模样。
“呜呜呜...”
玛丽痛苦的扑倒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
“当然,小玛丽,如果你答应老师一件事,这些作业,老师就帮你挡下来!”弥赛亚看着使劲撒泼的玛丽,鲜红的嘴唇微翘。
“真的吗?老师,是什么事!”玛丽听到还能有不用写作业的事,立刻就坐了起来,银发长发散乱着,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把你和那个小男孩说的话告诉老师怎么样!?”弥赛亚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好奇的看着玛丽。
玛丽的内心是拒绝的,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她当然希望不用抄教典,但有些事是不能随便说的,如果她告诉老师自己和李维说的话,以老师的智慧,肯定能够猜到李维身上存在着罪恶气息。
李维是玛丽的朋友,朋友的事,自然会由朋友帮助他解决。
玛丽可以做到的。
玛丽的表情逐渐变得平静,她默默的放下枕头,走到书桌旁,开始默写自己早已被的滚瓜烂熟的教典。
弥赛亚看着玛丽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己的徒弟,是有担当的。
放心的去做吧,玛丽,一切责任,都有你师傅帮你担着。
弥赛亚背着手,哼着歌走出房间。
“弥赛亚,好久不见。”清冷的声音在黑暗的角落中响起,穿着黑色呢喃风衣的中年男人从容的走了出来。
“维鲁特,你怎么来了?”弥赛亚显然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她环抱着胸,一脸平静的问道。
“找你有点事。”维鲁特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弥赛亚。
接过照片,弥赛亚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变得难看起来。
“它们,又回来了?”
“它们,从未离开。”弥赛亚看了眼身后的房间,无奈叹气,迈步朝走廊深处走去。
“走吧,去我房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