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国立大学的咖啡厅。

秦婉玲注视着眼前这位男人，虽然长相平平，衣着打扮也很随意，但对方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她管这种气质叫做求知，在高中的时候很多人都有这种气质，上了大学之后很多人的这种气质会慢慢消失。

对面的男生先说话了。

“你好，想喝点什么吗？”

“嗯，普通的美式咖啡就可以，谢谢！”

啧，还算不错，会请喝咖啡，看起来还不算太直男。

秦婉玲心想。

不过男人下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傻眼了，只见这位有着求知气质的年轻人开口说道：

“你好，我叫孔心，这次来其实是有些历史问题想请教你，你给讲讲我古代的历史吗？越早越好！”

哈？为什么请女生在咖啡馆约会要谈论古代历史啊喂！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制卡学院的人貌似每年都会出几个对历史特别感兴趣的人。

秦婉玲的沉默在孔心眼里被视为不知道，难不成此世的历史被怪谈破坏的如此彻底？以至于普通大学生都学不到什么什么像样的古代历史。

早知道他就直接找骆雪的父亲了。

秦婉玲咳嗽了两声，开始回答孔心的问题。

“硬要说最早的历史，现在能有古籍证明的应该是商朝，据说商人崇拜鬼神，喜欢人祭，并且能以此得到鬼神保佑。”

“得到鬼神保佑的商人能施展各种各样的神奇能力，很快就让周围的部落臣服了。”

孔心思考了一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觉得商人崇拜的鬼神是不是怪谈？”

“呃？你是神秘历史主义的人？”

秦婉玲喝了口咖啡，向孔心解释：

“其实这种历史观点也是最近几十年才兴起的，他们认为超自然力量并非突然出现，而是一直伴随着人类文明，所有历史事件的发生都离不开超自然力量。”

“怎么？你认为这不对嘛？”

“嘛，其实倒也不一定没道理。我知道你肯定想说怪谈是超自然力量，但是我们所用的诡卡是科学家制造出来的啊！”

“从诡纸到诡纹再到怪谈，每一个环节都有科学家们的参与，把它们推给超自然力量不是很可笑吗？

孔心点点头，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请继续讲吧，我给你续咖啡。”

两人从下午四点聊到了晚上八点多，咖啡厅都要闭馆了两人还没讲完。

“哈，第一次讲这么痛快，感觉就像是给老师做答辩一样。”

四个多小时里，除了中途上厕所和喝咖啡润嗓子外，秦婉玲一直在给孔心讲述她所知道的知识。

“嗯，很感谢你呢，等有时间我们接着聊。”

孔心想了想，掏出一张精良品质的嫁衣卡递给了秦婉玲。

“一个小礼物，就当是你讲这么多的报酬了。”

那是他中午绘制的那张卡，孔心还没来及上交，现在他身上只有这个能拿出手了，毕竟学校发给他的钱还需要时间才能到。

“这就是诡卡吗？”

秦婉玲摸了摸那张卡片，最终手还是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