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袅袅青烟，正在升腾。

周围小树郁郁葱葱，田野间，还有不少黄花菜，点缀的恰到好处。

王凡坐在锅灶前忙碌，李志就在旁边，瞪大着眼睛，咽着口水。

香！

太香了。

那味道，比起皇宫里的山珍海味，还要让他口水直流。

他迫不及待的守在旁边，每过一会，都会问。

“先生，肉好了么？”

王凡每次都告诉他，没好……

东坡肉，要软烂才好吃。

李志也只能无奈的等着……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

王凡掀开锅盖，里面酱红的肉块，方方正正，光是色泽……就让人垂涎欲滴。

李志迫不及待的伸手，想要拿起肉块，却被烫的嗷嗷直叫。

“急什么？要配米饭，才好吃。”

王凡盛了碗饭，放上肉块，倒上汤汁，配了一个木质的勺子，让李志蹲一边去……

他自己，也盛了一份，两人就蹲在门口，看着外面平坦的草地，吃的格外舒坦。

淡淡的青草芬芳，夹杂着红烧肉的味道，别提多爽了。

等了半天，等不到人的元宝，来到附近，远远的就见到九皇子，十分不雅的蹲在门口，和一个布衣青年，吃着一锅不知道是啥的东西。

不由得急的团团转，九殿下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如此场景，若是被人知道，他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可李志却不管这些，狼吞虎咽，像是没吃过饭一样，吃了好一会，又感觉缺点什么，一口饭咽下，道：“先生，酒，酒呢……”

“房间里，自己拿。”

王凡根本没空理他，吃的正香呢。

身旁的李志，飞快冲进屋，拿出一壶酒，各自倒了一杯，又搬了个小凳子过来放酒，露出了傻憨憨的笑容。

“王兄，你放心，等你说的‘外贸’搞起来，我们就有钱了。”

“呵呵！”

王凡压根没当一回事，顶多小打小闹罢了。

能有多少钱？

皇商？

那是谁想弄就能弄得？

规模肯定大不到什么地方去，还不如把程咬金的债拿回来后，再找其他的欠债人。

他脑子里，盘算着收回来的钱怎么花。

李志却在考虑着，等‘外贸’做起来，怎么跟自己父皇炫耀。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拿到‘调令’，让高东那边驻军，挪挪位置……

还得拿到皇商的批示，毕竟啥都没给他，一穷二白的，要两道圣旨，不过分吧？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一待……

就到了傍晚。

临走前，看到桌子上的香皂，顺手还拿了几块。

当王凡发现的时候，差点没骂娘。

怎么自己身边的人，手都这么欠呢？

……

立政殿。

灯火通明，草木晃动。

两个宫女，站在殿门口，等待召见。

殿内，头戴凤冠，样貌精致，身穿蝉衣的长孙皇后，哪怕有些上了年纪，依旧给人一种端庄，风韵犹存的感觉。

坐在大殿里的长孙皇后，撩着袖子，脸上含笑，泡着茶。

普阳公主李明达，挽着长孙皇后，靠在她的肩膀上：“母后，您说，那小先生，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