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赌什么?”司徒青木眼底深处有了一丝渴望。
“就赌你的命吧。”段天流翻了下眼皮,“如果直接杀了你,你大哥、其他长老、护法、堂主等不免心有疑虑,甚至对我有意见。”看看所有人又要在行礼说不敢,他直接挥了挥手,接着说道“如果你没有问题,我放你离开。从此,你不得再姓司徒。这个姓氏,虽然被某人可能糟蹋了一下。”段天流的眼睛抽搐了下,想到了司徒牧真,但很快镇定了下来,“但是,总的来说,司徒这个姓氏,是高贵的,是不容亵渎的,是不容背叛的。”
“那,如果有问题呢?”五长老迫不及待的问道,段天流的神思还没有完全从哀伤中返回来,问的他一愣,也问的众人心中一惊。这么问,不就是告诉我们,少爷的判断竟然是真的!众人心头一惊,连带着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少爷,太牛掰了吧?!他来到司徒世家才几天啊?他应该是从小辈的对决中发现了什么。
司徒青木真想拍死自己,这是自己吗?这是自诩将司徒世家所有人不放在眼里,目空一切的司徒青木吗?司徒青木懊悔的要死。
“嘿嘿,司徒青木,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本少爷不急,你倒是开始抢问了。这事儿.,诡异啊?”段天流点点头,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咧歪着嘴,一股嘲笑味道。
几位长老,心中还是很痛的,尤其是大长老,这可是同一支脉,被他力保推荐的人啊。而其他人也是难过,再怎么说,司徒青木与他们共事好多年了,没想到,他一直为别人做事儿。难保此次内讧事件没有他的影子,推波助澜恐怕是轻的,甚至参与其中。
二长老心中有一个痛,从来没有说过,当初那个夜晚,攻击自己的有两拨人。第一波人,可以肯定就是司徒牧真的人,再怎么隐瞒嫁祸,精明的司徒青贤从他们的武功、搭配、进攻袭击和退后的路线等,绝对不会看错。在那个争夺司徒世家主导权的混乱时间里,二长老没有声张;
第二波人,他已经强烈怀疑过,其中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引以为臂膀的兄弟-------五长老。正是五长老的二次重击,让原来的大长老,现在的二长老彻底重创,甚至差一口气就命归九幽。在那种命悬一线的情况下,为了世家能够存亡,也为了不落入无法容忍的司徒牧真手中,最终在有野心的司徒青傅强势逼迫下,无奈退位。从而,野心的五长老开始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二长老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相互利用、内外勾连的组合。
二长老想到这里,咬咬牙对司徒青木说道:“五.,额,司徒青木,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我相信你记得非常清楚,我从来没计较过。但,这次为了家族存亡,我们需要你说出真相,毕竟你也是家族一份子的。”称呼五长老惯了,一张嘴才记起五长老被废了,于是连忙改口,含糊其辞的说道,还是顾及了其十多年的功劳。但,众人可不这么想,马上想到了二长老的伤势,看司徒青木的眼神儿就变了。
对自己的兄弟下黑手,这是天理难容啊!
“你,落井下石!”司徒青木嘴唇一哆嗦,恶狠狠的朝二长老说了个词。但段天流是谁,专门挑刺儿的。
“咦?什么叫落井下石?得先有井啊,司徒青木,你什么时候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扔了块儿黑石头砸倒了二长老,把二长老打成了如此重伤?这石头不轻啊!”词语解释的忒好了,自己都觉得不错,把司徒青木激懵了。
“不是石头,额。。”抢答完,张口结舌的懵逼了。大伙儿也被他懵的恍然大悟,接着是义愤填膺,已经不需要段天流接着“解剖”了。
就在大伙儿想要讨伐司徒青木,而司徒青木六神无主的时候,二长老站出来了。“少爷,我想说的是,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过去的可以既往不咎,但将来的,希望青木兄弟能及时反省,告诉我们。”
老兄,您看我哪儿大了?还大人有大量,我很小气的。段天流对二长老投去一个不满的表情。被二长老站起来这么一搅拌,知道此事还真不好一言堂了。但,这是典型的放虎归山,你们这些家伙,净给我惹麻烦。你们个个罡气境,我才是真气二重的蚂蚱好不好,随时都能被他捏死。哪儿有千日防贼的。.日!日!日!
段天流幽怨的看了看二长老,虽知道是为了安抚司徒青木,挖出幕后黑手,但自己很是不满意。
二长老装作没看见,在此生死存亡之际,不能马虎。
“呵呵,好吧,这也就是我想说的第二件事。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段天流把目光转向了司徒青木,“青木老兄?说说呗?是云崖小筑的那位,还是有外面的势力?据你的能耐,我分析,你百分百都联系了。。。。”
就在此时,一阵飞鸟传讯声,门外急奔进一个手拿蜡丸之人,还没进到大厅。此起彼伏的焰火升天报警声响起,有人急促禀报:“启禀各位长老,镇门护法传信,有大批武林人士拜山!”
满堂皆惊!
“哈哈哈哈。。。”五长老放声大笑,张狂无比:“哈哈哈哈。。。。不错,信儿是我传出去的,整个燕山道的绿林都在找段天流。呵呵呵,内讧,也有我参与。但,事到如今,你们敢杀我吗?杀了我,‘五行大阵’就永远启动不了;杀了我,就永远没有人知道司徒先生到底隐藏了多少手底牌;杀了我,你们也甭想知道外面到底有哪些人惦记你;杀了我,魔令的秘密你们谁知道?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等待的时刻!”
“魔令?”众人都被说愣了,魔令就是一块令牌,是宗主的令牌而已,还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