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流刚出江湖就中了圈套,被一批莫名其妙的人抓走了;萧弱雨也在混乱不堪,内斗厉害的飞云山庄中,被辽国北宰相兵围山庄,好一顿屠戮后解救了出来;司空宸在见识了一番江湖动荡后,有点灰心。论武功,自己差了点儿。论到勾引美女,自己还是差点儿。论长相,自己好像也不占优势。思来想去,想来思去,他决定闭关三年,走父亲的老路,以杀正道!三年后,向段天流正式挑战!
段天流这边刚出江湖,就搅得燕山道武林天昏地暗。可还有人,仍然坚持心中的那点执念在大山里转悠,寻找他们多年前失踪的少爷----
风云变幻,岁次更新,山中那株世所罕见的莛娅古树花儿开了六次,段客群与六个兄弟希望寻得段天流的蛛丝马迹,可五年多过去了,毫无头绪。“天流,如果你真的死了,请托梦给我吧。我们弟兄几个都愧对于你啊,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父母团聚,不再过这种骨肉分离的日子。我们七兄弟这次出来寻找你快一个月了,明天必须南下了。希望,我们还能重逢吧。”虽然他心底里知道段天流肯定遇难,但话中仍然希望见面的奇迹。
”喝酒,好兄弟!“老六拿出一瓶酒,对着远山,洋洋洒洒的远祭。
”六哥,天流真的可能不在了?“老七神色忧郁的问道。每年,弟兄几个都会来到当年段天流失踪的地方寻找一番,这次,仍然无果。
老六与众兄弟想看一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孤身一人在这可怕的大山里,活下来的希望几乎没有。
再一次站在崖边,古树斑驳艳丽的叶子,远山仓驳的群山,深浅不一的斑斑花草层层叠叠,成群的妖娆蝴蝶在写意的舞蹈,孤高的大雁正在追逐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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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渐渐泛白,华南道三叉口,怪石嶙峋,竹林摇曳,一条小河静静的流淌在山间,远处的小瀑布给人一种的静谧的美,让人不忍心打破它。
就在这时,远方路口处尘土飞扬,一条血剑彪射而出,几声怒骂夹杂着一声惨叫,惊醒了山林中的老猎户。老梁颤抖着独臂推开了一道门缝,远远的看到三四个穿着月白袍服的少年剑客,正跌跌撞撞的从路口相扶持着,狼狈倒退而来。此时的他们,浑身布满了刀伤剑痕,其中一个少了一条手臂,剩下的那只在狠狠的捂住创口,脸没有一点血色。
一只小獾无意间闯了出来,猛然间被重重杀气惊住了,一个哆嗦,瞳孔陡然放大,满眼的肢解镜头。一个急刹,闷头又倒窜回了林子。
一群黑袍蒙面人,一身杀气,刀剑上还滴着血,尤其是一个使伸缩钩的,竟然狞笑着欣赏钩上的半截小腿,血赤糊拉,恐怖至极。带头的矮胖老头踱着方步,步步紧逼,身后一群人紧紧跟随,围住了四个白衣剑客。
矮胖老头每向前一步,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分,每一步都像一记重锤敲在了剑客们的心上。
死亡的脚步声,近了,感觉喘息越来越困难。
“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何步步紧逼追杀我等?”飞云七剑之首段客群腰部中了一刀,左边胳膊上还中了一枚透骨钉,内力消耗殆尽,师弟们也都已经油尽灯枯。他忍着心头的苦涩,一阵猛烈的咳嗽,吐出了卡在喉头的血块儿。
过了今天,一起生活过的二十多年的兄弟都将黄泉再续前缘。可为什么?到死都要糊涂吗?谁又能来救我们?死亡,竟然离我们这么近。
“嘿嘿,你的话太多了。告诉你也白搭,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追杀了一夜,想必你们都精疲力竭了吧,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的连个囫囵尸体都捞不到。”声音嘁哑,好像嗓子被烧灼过的那种感觉,但这种感觉,一路行来总给段客群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无知可怜的小子,还风华正茂?还武林新一代翘楚?自命不凡啊。可惜,这里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又一声分辨不清男女声音在人群中飘荡,从声音的控制力度上,段客群可以肯定对方不是他能匹敌的。
飞云七剑是武林新秀,“飞云山庄”重金打造的中坚力量,一手飘逸凌厉的“飞云剑法”、“飞云剑阵”蜚声江湖。老大段客群豪气干云,剑气刚正宏达,隐有君子风,被江湖人誉为“君正剑”,真气境二重天巅峰,引领七剑走江湖,锄奸逆,隐隐成为江湖后起之俊冠。
七人一旦形成“飞云剑阵”,纵使真气五重巅峰高手也难撼其锋芒。可以说,飞云山庄近年来的声誉能隆而不衰,与他们有一定的关系。武林中各门各派都十分欣羡飞云山庄有此俊杰,再过十年,这就是七把纵横天下的利刃!
然而,一夜之间,被杀残了,甚至可能就此覆灭。段客群的心,在滴血,不甘啊。
七人南下后不久,接到飞云山庄消息,受邀请前来山庄参加会盟的三位武林豪客,在途中客栈被暗杀,七剑奉命追查。
谁知昨天午时刚到事发地,就发现事态已经严重超出预料。西南镖局的少镖头耿一麟、华东刀客孙一刀、湖海帮帮主胡大海、金蟾教副教主柳炎螟都在这两天先后殒命,随行人员无一逃生。
段客群立即安排,让稳重的四弟段凌宇回庄禀明情况。然而,两个时辰后,段凌宇的人头就莫名其妙地摆在了段客群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