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有一股极大的势力,再谋划跟我们一样的事情!”芊水瑶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的胆怯,“这股势力,在汴梁很大。此次参与的外围暗探,死伤--殆尽。我们确实失职了,愿受惩罚。如今,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我们怀疑,这次厢军指挥使陈大人和副兵马使梁大人,可能,有牵扯。”
“什么?”刘尚两眼睁的更大,“怎么可能?军方参与了?那有没有查到,人最终去了哪里?连方向也没有?嗯!!!”刘尚越说越恼火,质问不断。
芊水瑶摇摇头,“如今肯定还在汴梁,但是很难查,就如一滴水滴进了大海。两位大人,我们也只是怀疑。因为他们当时在兰桂坊吃酒,喝醉了,打起来了,搅了我们的局。”
“混账!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连这么点儿事儿,竟然左不知右不知,要你们有什么用!啊!”狗熊终于发怒了,对那动人的瑶儿也不再色眯眯的,要择人而噬“那于骞四人,现在在哪儿?啊----”
“四人,失踪了!”
嘭嘭----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滚!”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关上。噗通,失魂落魄的,还有丝懊恼的刘尚,坐在了椅子上“怎么办?皇上---段氏---哎--”
好一阵沉寂之后,屋内传来一声断喝“来人,给我请枢密使符文山大人!”
*******
大名。某豪华庄园。
两辆马车在镖局的护送下来到了庄园门外。马车上插着“抚远镖局”的镖旗,抚远二字在长江以北,就是镖局行业的一面旗帜,江湖走镖,无论黑白两道都给个面子。原因就在于老镖头---崔东来!
崔东来,今年六十五岁,老当益壮,一手赤炎烈掌出神入化,三十年来罕有敌手。更主要的是崔东来其人十分慷慨,多次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江湖上朋友甚是不少,可谓遍及黑白两道。
门内出来几名管事,修为甚低。打头的是本庄庄主---周红敏,是一个中年妇女,早年间死了丈夫,孤儿寡母守着庄子,还有千亩良田,倒是过的十分殷实。
说来也怪,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打过这个庄子的主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大管家快走几步,抱拳对送镖的中年壮汉说道:“少镖头,感谢您能亲自押送这趟镖,甚是辛苦!来呀---”后面快步走来一人,手里端着一盘元宝,竟然丝毫不在乎财帛露白,“少镖头,这是夫人托我转给您的。”
“呵呵,管家客气了。只是,这个数目明显多了不少啊?”抚远镖局少镖头崔冽君三十许,为人刚正不阿,十分豪爽,“我们还是按照约定来。”
到了此地,崔烈君才有一种透过气的感觉。一路之上,就感觉有一种洪水猛兽随时要吞噬他们一样。
这马车内装着什么?是人?是物?
上千里地,愣是没有感觉到。
此次护送‘暗镖’,是多年来第一次,一路透着诡秘!
“不,这是我们夫人的点点意思,千万莫再客气。”管家执意要给。
“冽君,既然夫人如此坚持,我们也不好拂了人家好意。”后边的老镖师文远博上前劝道。文远博在抚远镖局几十年了,头发已经花白,但人很爽朗,人老也成精。
崔冽君沉吟了一番,只好道了声谢,然后叫后面的人收下。
“我们夫人说了,庄内孤儿寡母,不方便各位镖头居住,只能委屈各位,我们安排到雨来客栈过夜!”管家不好意思的说道。
崔冽君等这才知道,为什么挡驾在外,而且加了赏银,面子上做的很足。“夫人客气,镖师们都是粗人,到客栈反而自在些。谢过夫人,也谢过管家啦。”
镖师跟着管家走了,马车缓缓进了庄园,一直到了后面的假山,假山徐徐挪开了位置,显出了一个幽深的向下地道,足以走开马车,马车径直开了进去,假山在后面缓缓挪回原位。
地道内修缮很齐整,竟然光线无碍,朦朦胧胧,加上三五火把,犹如初晨。一刻钟后,前面出现了几个洞窟,石门并排四五座,有一座之中传出了用刑的声音--“啪啪---说不说,不说,我就打的你说!来人,上烙铁!”
“嗞------”
“啊---畜生!你们不得好死!我们胡家堡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粗狂的声音,不断发出阵阵惨痛的呼声,生不如死“-啊!-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