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尔墩在绿林谁不尊仰

河间府为寨主除暴安良

黄三太老匹夫自夸志量

执金镖借银两压豪强......”

马华上完了菜，掀开厨房的门帘回来，正听到何雨柱在哼唱着这么一段戏文。

他略感诧异道，“师父，怎么唱起曲来了？这曲叫什么名字，如此有趣我竟是没听过？”

何雨柱唱着这段戏乃是《盗御马》，是80年代年才推出的戏曲纪录艺术片，讲述了绿林豪杰窦尔墩为报复一镖之仇而盗取御马栽赃黄三太的故事。

虽然故事早在康熙年间就已流传，但这段戏确实直到八十年代才改编成了京剧，因此马华没听过再正常不过。

而且之前的时候，何雨柱一直都有哼唱些奇怪的小曲儿，像诸如，

“你是风儿，我是沙...”

“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

“牙套妹奈何美色!“之类，奇奇怪怪的小曲儿，如今忽然换了这么正式的一段戏文，马华突然间，却是感到了些许违和。

不过，何雨柱倒没有同马华解释这段戏的由来，没必要，过些时日，马华自己就忘了。

见马华两手空空，已将自己精心准备的八菜一汤全都送到了小包厢里，何雨柱便只是笑着朝马华问了一句，“领导们，都吃上了？”

何雨柱这么一问，马华立即就将原先的那份无关紧要的疑问抛在了脑后。

他急赶几步，来到了何雨柱跟前。

随手搬了个小凳子坐下，而后兴高采烈的朝何雨柱解说道，“正吃着呢！”

“师父您是没瞧见，那几位领导尝到菜的模样，那是恨不得连筷子都给一起吞下肚去！”

“想想平日里，领导们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模样，谁曾想吃起东西来，比我还狼狈许多！”

嘴里说着不在意，但他不时滚动的喉结已说明了一切，再瞧见马华时不时的往灶台所在的方向看去，尤其着重盯瞧着灶台那边一只倒扣的箩筐，何雨柱心里好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瞧你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兔崽子。”

随口骂了马华一句，何雨柱便抬手朝着箩筐处指了过去。

“还等什么呢？”

“想吃就自己去，还想让我喂你不成？”

“赶紧吃完，给我麻溜滚蛋！”

何雨柱的这几句话一出口，马华立即就从还没焐热的凳子上蹦了起来。

不过几步，就到了灶台旁边。

将箩筐一掀，端着盖在底下的几个盘子，再小跑着回到了何雨柱这边，将之一一摆在了何雨柱面前的桌子上。

再将一双竹筷恭恭敬敬的递到何雨柱手上，嘴里嬉笑着道，“师父，您先请！”

原来，那箩筐底下罩着的，正是没能完全装到盘子里端到小包厢里的“剩菜”。

可说是剩菜，其实也一样是新做出来的。

俗话说得好，十个厨子九个胖，那是因为吃的棒！

何雨柱行使了自己身为厨师的特权，即便留下的不多，但要填饱他们师徒两个的肚子，乃至于他们再各自带一些回家，也都绰绰有余。

事实上，做这样的事，对何雨柱师徒两个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

“就许他们厂领导薅咱们工人兄弟的羊毛，咱们吃他点儿菜，又能怎么样？”

前几年的时候，马华的心里还略微有些顾忌，害怕被厂领导找他们的麻烦。

何雨柱当初就是用这样的解释，帮马华消去了心头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