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复杂，他发现父亲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陷了进去，尤其黑眼圈特别重，像戴了副墨镜。

“你可算知道回来了，在外面累着了吧？”高诚阴阳怪气地说道。

高岳心有余悸地回道：“可不是吗？差点就死了。”

“……”

高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摇摇头，无话可说。

“我先去洗澡了，一整天都在练习战斗，身上都是汗。”

“嗯。”

高岳把头转回去。

高诚先去阳台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回客厅时，被高岳叫住了。

“明天是你妈的忌日，凌晨的时候我们去看她。”

高诚抿了抿嘴唇，“好，我知道了。”

“嗯。”

高岳的心情似乎很低落，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高诚不知道怎么安慰，想到一个星期前打的那通电话，也不知道父亲是不是真的需要安慰。

当他洗完澡，高岳仍然在厨房里忙碌。

可是，餐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特别丰盛。

高诚不由得疑惑道：“怎么做这么多菜？”

“我也想少做一点，可是你妈喜欢吃的菜特别多，我能有什么办法？”

高诚歪着头，他更看不懂这个父亲了。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深情，还是……”

不等高诚把话说完，高岳便打断道：“你不懂。”

高诚耸肩，“爱跟*是分开的？”

闻听此言，高岳猛然转过身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高诚能说出这种话。

在他看来，高诚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孩，根本不懂大人的世界，可是现在……

他动摇了。

“在我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你都经历了什么？难道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高岳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高诚，表情变得特别严肃。

高诚胡乱找了个借口，“我在书上看到的。”

“谁让你看那种书的？！”

“……你三天两头换女人才对我影响更大吧？”

“我那是有需求。”

“……那不然呢？”

高岳认真道：“我说的需求不是那种需求，是迫不得己。”

高诚上身往后仰，好一个迫不得已。

“跟你说不明白！”

高岳又把身体转回去，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

“还行，每天都在训练馆里修炼。”

“不要太蛮干，要多注意身体。”

高诚扯动嘴角，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心里寻思你都快被榨成人干了，还有资格说这个？

“对了，你走之后，突然冒出了一个救世军，袭击了城市，你应该有听说吧？”

高岳大吃一惊，“竟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