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犹豫了一会儿,随即试探的问道:“二位将军可是前幽州牧刘虞刘大人的旧部?”
公孙续闻言愣住,难道何姑娘你就只听说过幽州有刘虞吗,可有将白马将军公孙瓒放在眼里。
同时也心生警惕,知我二人来历后,为何她的第一反应是刘虞旧部,要知道,幽州除了刘和,可还有他们公孙家、辽东太守公孙度、袁绍的人马等等。
之前心中打消的疑虑再次出现,正要仔细问道问道,可是看到她脸带泪痕,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罢了,终究还是我心太软,此事,等以后再说吧。
天可怜见,并非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主要是眼下的情况不合时宜,面前还躺着别人丫鬟的尸体,死者为大,嗯,对,死者为大。
于是他说道:“何姑娘误会了,我们来自幽州易县,我复姓公孙,名续,字子胜,若姑娘不弃,唤我姓名即可。”
闻言,何歆嘴中念了一边他的名字,随即美目一亮,惊讶的说:
“公孙续~,你是前将军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
“没错,家父正是公孙瓒。”
心中却是想到:难道我这么出名了,这么偏僻的地方竟也有人能知道我的名字。还有,她为何称呼父亲为前将军。
虽然他知道公孙瓒确实被朝廷封为前将军,而且比自报家门说的奋武将军级别高,但朝廷可是先后封了几个前将军,提到前将军,谁知道说的是哪一个。
奋武将军就不一样了,虽说级别低了些,但胜在有辨识度。
他心中又是一阵疑惑,却没注意到何歆看他的眼神是变了又变。这时只听何歆说道:
“原来你就是公孙续,‘不拿百姓一丝一毫’真是你说的?”
问出这句话后,她心想:或许是谣言吧,像公孙瓒那样残暴的人,连刘州牧这样为民着想的人也要杀,他的儿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公孙续此时也想到:原来是听说了这句话,才知道我的名字的。看来这句话的杀伤力还挺大的,以后要多多宣传。
想到此处,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淡定的说道:“没错,正是续之所言。”
何歆闻言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公孙续却没时间注意她,此时,他已经进入了状态,继续说道:
“余曾有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这世道如何变化,受苦受累的始终是老百姓,眼下处于乱世,老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像我们这种在乱世当中还有些实力的人,就不应该压榨老百姓,应该尽可能的帮助他们。所以,我不仅让父亲下了那条军令,还让他拿出一些粮食去救济百姓。”
何歆闻言神色有些激动,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他说:“那本来就是你父亲从他们手中抢来的,现在只不过是还给他们罢了。”
公孙续一阵尴尬,解释道:“咳咳咳,家父早年做事情却是有些不地道,好在他现在早已醒悟,一心只想为百姓做点事情。
“你看,这不就带兵来代郡将胡人赶走了吗。”
何歆:虚伪,明明是你们自己想要抢夺地盘,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他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还在军中下令,或许是真的也不一定,但还是有待验证。
想到此处,她心思一阵翻转,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
不料此时公孙续反问她说:“对了,还不知道姑娘为何对家父早年的作为如此熟悉,还称他为前将军。”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公孙将军平黄巾之乱,又北拒胡人,白马将军的名头让胡人胆寒,当时天子下令封其为前将军,雒阳城中无人不晓。
“至于后来公孙将军对幽州百姓的所作所为,我们家是做生意的,消息自然是比较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