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命运的巧合很奇妙。
毛熊驻扎在乌兰省库伦的装甲兵团,指挥官正是曾经被张学茗坑一把的奇卡洛夫少将。
当初他还是中东路的护路军总督。
因张学茗扒了脚盆的铁轨卖给了奇卡洛夫,导致双方大干一架,伤亡都不小。
如今,得知炎黄人不单单敢阻挠毛熊奴役乌兰省,并且出兵干预的还是老仇家,奇卡洛夫那叫个兴奋。
随即让毛熊的步兵指挥官在库伦周边布置好方向,奇卡洛夫则亲自率领装甲兵团,于库伦东南一百公里处,敬候奉军到来。
那里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最适合装甲兵团的施展。
殊不知。
历史首次成建制的,最大规模的坦克大战,即将打响。
与此同时。
相距库伦三百里开外的农场,为奉军第八旅临时指挥所。
当这片土地的牧民得知有军队来阻止乌兰省独立,无不是热泪盈眶。
做人好好的,为何要当狗?
就算乌兰省贫瘠穷困,可总比跪着被剥削要好。
因此无数牧民自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养牛羊的就送牛奶羊肉,生怕第八旅吃不饱吃不好,没力气打仗。
做布匹的连夜赶制乌兰包,怕奉军风餐露宿。
更有甚者还送来战马和马刀,就差送马奶酒。
张学茗也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并且按市价给予补偿。
毕竟来一趟,也得带点土特产回去,省得战后再买了。
指挥所内,可谓名将云集。
明面虽是第八旅不听号令,孤军奋战。
但临行前,张学茗从杨宇庭手里要来了好几个猛将。
比如姜登选、翰林春等。
“西卿,都说你第八旅富得流油,以前我还不信,等实打实看到后,简直晃瞎了我的眼啊。”
“说是混成旅,实则比加强师都厉害,山炮野炮榴弹炮、坦克卡车装甲车应有尽有有,更不要提单兵作战武器了。”
“最夸张的就是人数,众所周知大部分部队都吃空饷,你可倒好,一万多人的旅,我听都没听过。”
几位前辈你一言我一语,由衷感叹着第八旅的阔绰。
早知道如此,就该第一时间跳槽过来给二少爷打下手。
就算当个团长,那待遇跟普通旅长丝毫没有区别啊。
“闲话少说,想拍马屁等回到奉天随便你们拍,现在制定作战计划。”
张学茗随意笑了笑,便眼神凛然起来。
这场仗至关重要。
是炎黄遏制列强剥削的第一次大规模军事反抗。
只许胜,不许败。
“各位,毛熊的远东部队在得知我们奉军第八旅开进乌兰省后,他们几乎精锐尽出,三万人以库伦为基地驻扎。”
“虽然兵力相差好几倍,可凡事都有两面性,只要我们讲库伦一口吞下,这场仗就算赢了。”
在张学茗说出计划前,没人知道他竟然想一战定乾坤。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但第八旅的军力处于劣势,还要主动强攻?
胆子也太大了吧!
“储世新,你的第一团为主攻,以正南方向朝库伦发起强攻。”
“姜团长,你的第二团以两翼策应,不怕战线拉的长,声威越大越好。”
“戴宪升,今夜你带着第三团徒步绕到库伦以北的星星峡埋伏,放一个白鬼子过去,你以后就在草原放马吧。”
“绉团长,开打之后,你的炮团以冲锋部队二百米为界限延展炮火,部队打到哪,你的炮就要轰到哪。”
“韩参谋长,其余步兵皆有你指挥,开打之后是用作预备队还是猛虎下山,你独自定夺。”
“我则带着装甲营去找奇卡洛夫碰一碰,既然他从老巢出来摆开架势,那就看看谁是纸糊的。”
如果不是距离关外太远。
张学茗必然会搞空陆立体化作战。
可这个时代的飞机作战半径有限,即便勉强飞到库伦打几枪,也根本没地方降落。
这也让冯庸气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