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府。
秦牧在与太子妃交待清楚后,在大胖胖幽怨的目光下,随之离开了这里。
“哎呦…”
“爱妃,你就别折腾那些了,快来给我把刺给挑了,快疼死我了。”
等到秦牧离开之后,大胖胖也是赶忙卖起了惨。
“你一个大男人,有那么怕疼吗?”
“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也没像你这样啊。”
张氏听到大胖胖的卖惨声,不禁白了一眼,却还是拉着大胖胖坐下,开始为其挑起了刺,一边嘟囔起来:
“你呀,就是活该!”
“老二、老三他们整这一出,气的连皇都想把他两扔天牢里头,你要是再添一把火,这宫里头不就安静了吗?”
“诶哟…这话可不能乱讲!”
大胖胖也是神色紧张的扫了一眼四下,这才凑近道:
“你真以为老爷子生气了?他可是高高在的皇,历史第一个藩王造反成功的王爷,他多贼啊?”
“他要是真想对付老二、老三,干嘛不等他们反迹暴露之后,名正言顺的把他们给砍了,非要提前把他们给抓了,还问我要如何处置他们两个?”
“你是说,皇他是故意的,这么做是为了试探你?”
“对咯!”
“老爷子这辈子最大的心病,就是担心我们兄弟几个骨肉相残,同室操戈,他最怕的就是我这个宽厚仁义也是装出来的。”
“你信不信,我今天给他们落井下石,明儿老爷子就找个理由,把咱一家也给扔天牢里头,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的,不分彼此。”
“你说你们老朱家真是的,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的,全用在自家人身,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张氏撇了撇嘴,脸满是无奈。
“慎言!慎言!”
“行了,你去看看瞻基回来了没有,让他来见我。”
……
不一会儿。
一身飞鱼服的朱瞻基就出现在大胖胖的面前。
“爹,你找我干嘛?”
“我说你小子天天也不着家,竟往北镇抚司跑,都在忙些什么呢?”
“还能忙些什么,还不是为了审讯那些靖难遗孤,好找到建文帝的下落。”
“你爷爷不是已经把这事交给了秦牧,你还去做什么?”
“爹!”
“你整日呆在东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那秦牧与二叔、三叔是一伙的。”
“真要是让秦牧找到了建文帝的下落,那最终的功劳都要落在二叔的身,到时候可就出大事了。”
“胡说!”
“秦先生可是一个妙人,怎么会与老二、老三是一伙的,我看你最近动作很大,搞不好要出事啊。”
朱高炽这么一说,顿时让朱瞻基不乐意了。
你这个当爹的不想努力,还不让我这当儿子的努力了?
我这些天忙的前胸贴后背的,还不是为了讨老爷子的欢心,好保住你的储君之位,保全这个家?
你不给我出谋划策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泼冷水,说晦气话?
“爹!”
“别怪儿子没提醒你,二叔背后的水可深着呢。”
说罢。
朱瞻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往北镇抚司去了。
他要加快审讯的进度,掌握出足够的证据,让老爷子和这个憨厚老实的爹看看,二叔究竟是怎样的人。
“唉。”
“这小子还是太嫩了,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大胖胖看着急不可耐的朱瞻基,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
另一边。
朱高煦与朱高燧在家中呆了半天,见宫中没有任何的消息,悬着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两人偷偷的在私下碰面。
“老三,这一次我们能够平安渡过,多亏了老五替我们求情啊,要不然老爷子真动起了怒,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朱高煦想到发怒的老爷子,眼中不自觉涌现出一抹恐惧。
“确实。”
“这一次多亏了有老五,要不然我们怕是在劫难逃了。”
朱高燧也是一阵后怕。
当初就不应该听信老二的鬼话,说什么天衣无缝、共分天下,结果还没开始就被老爷子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