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接过那长箭。
箭矢漆黑,尾翼处带有些许破碎组织。
嬴政以绢帛擦拭。
他的武器。
从不允许旁人动用。
即便是擦拭,也不曾用过旁人。
“我靠,那有点黄的,是脑浆吧?”
“就是说,一箭爆头?”
“我踏马打吃鸡,八百米开外,awm我都做不到精准爆头啊!”
直播间内众说纷纭。
与此同时。
长箭已经回到木箱。
黑冰台将武器重新锁好带回。
王翦看着离开的黑冰台将士,心头一凛。
“王,您命黑冰台前往看管那五百奔丧人,不允许任何人离开,更不让人接触他们。”
“是否过于严苛?奔丧者中,不乏有六国贵族,他们日后回去,恐怕……”
“孤,从未说过让他们回去。”嬴政将带血的绢帛,朝外丢去。
轻飘飘的绢帛,随风飘远。
嬴政直勾勾看着漆黑的夜空。
“辱我大秦者,必死!”
“待卫国使臣路,带吕不韦尸骸归卫之时,便是我大秦铁骑,踏破卫国濮阳之日。”
“至于其余五百奔丧者。”嬴政谈笑间便定了这五百人生死,“即是奔丧而来,那便顺道,做了国丧之祭品!”
“占候曾预,十日大雾过后,便是暴雪!”
“这祥瑞之雪,将会为我们,掩盖一切!”
这一刻。
王翦蒙了。
整个直播间也没了声音。
暴君。
真正的,冷凶残的暴君。
在此刻。
掀开了面纱!
周姐脸色发白。
她虽然脑子不算好。
但是五百人。
全部做祭品!!!
王翦楞在原地好一会儿。
慢慢地才找回理智。
“王,不可啊!”
王翦高喝,“王,新王登基,岂能如此弑杀?如此一做,恐使百姓离心!”
“将军。”嬴政站在风中。
白色孝袍鼓荡。
如同站在悬崖之的雄鹰。
表情冷,倨傲。
“难道,你是觉得这六国来使,压到孤的头,祭拜我大秦罪臣,便不会动摇了民心吗?”
“百姓!!!”
“要的是能够让他们安心的强国!”
“要的是能够护卫我大秦的军队!”
“要的是能够庇护百姓的君主!”
“孤若让一步,那六国豺狼便会进十步!此时心软,日后六国来砍杀我大秦百姓的时候,他们,会心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