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子，恢复如何？”阿尔德坐在草地上，合起手中的魔法书。

陈鑫走到阿尔德跟前，转了转左右两条手臂，再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早晨山林间的新鲜空气。

昨日才艰难突破，今日一早，又被老头子揪起，来到别墅外的空地上，不知道老头子又有什么指教。

“很不错，精神倍棒，感觉我已经可以一拳打死牛。”停下热身运动，陈鑫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感受着暴增的力量。

这种进步相当的大，要是换做普通人类，没有一两年的苦练是做不到的。

这便是拓展意识空间的好处之一，拥有更充沛的魔力，魔法师的肉身也更为的强大。

“呵呵，魔法师比的可不是武力，一拳打死牛？那又算得了什么。”阿尔德淡淡道。

“老头子，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

陈鑫顺势躺下，手枕着头，睡在草地上，嘴里叼了一枝野草仰望着天空，语气难得认真一回。

阿尔德看向陈鑫道：“哦？那是什么疑问？”

“老师，你说你怎么就收了我做学生呢？”

陈鑫眨了几下眼，接着说：“我知道我符合你传承的要求，但我也就是千千万万个凡人里的其中一个，你怎么就选了我？”

“陈小子，老夫今天也正想和你说一说此事！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讲些故事。”阿尔德接着问道陈鑫：“你可知道绝法体质？”

“嗯，这个我在你给的书里有看到过。”陈鑫微微点头。

绝法体质，指的是连初始意识空间都没有的人，俗称凡人。

这样的体质自古就有，只是数量并不多，直到拉先法开创魔法后才开始激增。

直到如今，绝法体质者已经占据了人口的大半比例，还在继续扩大。

“失去了意识空间，也等于永远失去成为魔法师的可能，凡人们对这样的体质憎恨不已。但他们却不知道，也正是这样的缺陷体质，才他们有今天的繁荣。”阿尔德徐徐道。

陈鑫吐掉嘴里的草叶子，慢慢坐起看着阿尔德：“这怎么说？”

“哈哈哈，有所得必有所失，弱者反而繁荣昌盛，强者却日益减少。八千年前魔法初创，见识了魔法强大的力量，无数世人相继尝试突破，可仅仅是这第一步，便有三成炼体者自爆身亡。”阿尔德苦笑道。

陈鑫不解：“三成！拉先法已经传下突破的方法，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但作为亲历者，我清楚这根本就是有惊无险的事。”

“今日怎能同八千年前相比，如今突破之法早已成熟，而且还有老夫助你，你要是还能自爆身死，那才是奇了怪。”

阿尔德摇摇头又继续道：“自爆失败三成，还不能称为浩劫，毕竟魔法师比之炼体者那可是神凡之别，有七成的突破，在当时已经是极高了。”

“那为什么还有魔法浩劫？”陈鑫打断问道。

魔法浩劫，指的是拉先法时期，魔法初创以后得很长一段时间，大量的魔法师相继死亡。

“因为七成的成功者里，有大半数都是娃娃。”阿尔德答道。

陈鑫讶然：“小孩子？难道都是法则年龄下的？”

“正是，这些孩子的父母，即是那小半数魔法师，他们成就自我的法则，相助自己的孩子突破，偏偏这爱护之情酿成大祸。”

两人一说一听，陈鑫终于知晓简略版史书中，未详细描写的魔法浩劫前因后果。

那些孩子突破不久，相继出现了魔法暴走的情况，在之后的几十年中，这些孩子陆陆续续因此死去。

原因正是他们突破时的年龄。

过早开拓法则的孩子，他们意识空间里容纳的法则并不完整。

魔力配上有缺陷的法则，召唤出一次次有缺陷的魔法，累积到一定程度，身体必将无法调和，最终引起魔法失控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