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走了没?”
第2天清晨,听到外面脚步声的朱厚照,小脑袋从床帘的缝隙中探出,问向带着十几名捧着洗漱用品的侍女,走进来的高凤。
“谢学士,天一亮就走了,他说事情有他善后,让您放心。”高凤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床帘,挥手将床上一个红着脸的美貌的侍女赶下来,亲自服侍朱厚照穿衣。
他一边帮朱厚照穿着衣服,一边接着说道:“谢学士,让您不要在这里待太久,他倒是无所谓,但随行而来的礼部官员和杨一清左副都御史,就不好说了。”
说话的同时,他还隐蔽的瞥了一眼,旁边只穿着肚兜亵裤的美貌侍女。
‘殿下这么小就接触女色,会不会早了点。不过,就以殿下的年纪,估计除了弄一身口水,好像也干不了别的。’
‘还有这女子长得不错,很可能会威胁到自家表侄女的地位,不能留在殿下身边,回头找个机会打发走。’
注意到高凤的表情,朱厚照嘴角微微勾起,“杨一清,那个养马的杨一清?”
正想着把这个侍女怎么打发走的高凤,被朱厚照问糊涂了,他挠了挠头,疑惑道:“额,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好像也没听说过杨御史是养过马呀!”
朱厚照呵呵一笑,双手张开让高凤系腰带,随意道:“无所谓,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去养马了。”
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等了被高凤和一群侍女伺候着洗漱完毕后,朱厚照边吃早餐,边询问高凤盐厂的问题。
昨天朱厚照就吩咐吴雄,召集工匠继续修建造盐厂。
吴雄不愧是个狠人,为了让自己的指挥使职务早点转正,昨天直接拖着受伤的身体,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去小山寨继续建造了。
美美的吃了一口小包子,朱厚照微张嘴巴,旁边昨晚陪同的美貌小侍女,将吹的微凉的汤匙,递到了朱厚照的嘴边。
“丝溜”一口吸干净汤匙里面的米汤,朱厚照吧唧吧唧嘴,等另一个侍女上前擦过嘴巴后,看向在旁边等待的张永。
“灶户和盐户代表们都找来了吗?”
“回殿下,他们天一亮就来了,正在前堂大院等待!”
朱厚照满意的点点头,“去把我准备的东西准备好,待会儿我吃过早饭就过去。”
选择的盐厂厂长壮烈牺牲,暂时找不到合适人选的朱厚照,决定亲自出手,先把生意搞起来再说。
至于负责人的选择,先慢慢的观察,反正他有半年的时间,有的是时间。
如果到回去的时间还没找到,那就再找个理由,再蹲一段时间,朱厚照相信老爹和朝中的大员们,是会理解的。
前堂大院,数百名身穿打满补丁粗布衣的灶户盐户齐聚在此。
他们紧张的看着周围守卫的士兵建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昨天,他们收到了一个消息,有个大人物要见他们,说是要收购他们的盐,并且给的价格会比张扒皮高的多。
刚开始众人还不敢应声,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
张扒皮太狠了,他们要敢把盐偷卖给他人,绝对会被张扒皮给折腾死。
他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或许看到了他们的畏惧,通知他们的人,告诉了他们另外一个消息。
那就是张扒皮已经完蛋了,那家伙犯了大罪,被朝廷抓了,昨天就在牢房里畏罪自杀。
一听到张拔皮死了,一些人当场喜极而泣,趴在地上大哭着,告诉那些被张扒皮害死的亲人,有人为他们报仇了,他们可以瞑目了。
没有了畏惧,再加上对这个为他们报仇的人感恩,灶户盐户们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在明朝时期,老朱把各行各业都划分得十分清楚。
当兵的就叫军户,职责就是屯田打仗。
种田的老百姓就是农户,只负责耕种土地,而商人就是商户,负责转运售卖物品。
各地产盐之地,负责生产盐的就叫灶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