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尸首如何处理,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一名妄想逃脱徭役的懦夫而已,难道还要为他收尸不成。
道路两旁的小摊贩也好,过往的商贾也罢,没有一人表现出一丝同情。
也许他真有老母需要照料,可是妄图逃脱徭役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重罪。
何况是已经被捉住了,还试图逃跑。
领队的燕军小头目将踏弩重新被在背后,在衣角擦了擦由于用力过猛而被割出的鲜血:“回营之后,这一批人全部烙上奴隶印记。这些懦夫不配做大燕人。”
本就佝偻着脖子的一队人,此刻更是将头几乎垂到胸前。
原本哪怕是进了先锋营,只要活下来,等到几年兵役服完,还能回乡与亲人团聚,一旦变成奴籍,那基本是永世不得翻身了,一场战斗不死,继续参加下一场,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永远不死在战场上。
嘭,青铜制成的酒壶被砸在这一小队人身前,劣质的酒水撒了小头目一头一脸。
徐傲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千防万防忘记了身边这位惹事的祖宗。
只见那孙显圣挥舞着刚刚定做好没几天的八十一斤熟铁棍,翻身拦住了这一队燕军。
铁棍在身后舞出一片棍花,若在咸阳城,怕是多少也会有几声喝彩。只是此刻,确是在大燕国的天玑城。
路旁行人纷纷让出老远。
燕军小头目一挥手,除却一人留下看守,其余人尽皆抽出腰间长刀,将那孙显圣围了起来。
“哎哎哎,你们不应该问我是何人,为何拦住你们去路吗?”
燕军小头目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管你是什么人,妄图破坏大燕律法、袭击现役军士,就是死罪!”说罢,小头目一努嘴,众人挥刀便上。
“我是秦人!”一见真的动起手来,孙显圣却是先一步慌了。
“管你秦人赵人,等下都是死人!”那小头目挥刀便上,左劈右砍刀刀泠冽。
孙显圣舞着棍子左挡又支,也还不落下风。
本在酒楼中安坐的徐虎等人都是少年热血,哪容自家兄弟被人欺负,一时间纷纷抽出兵器跳将出来。
片刻只留徐傲一人在内。
徐傲哀叹一声,抽出腰间青铜长剑,翻身一跃,落在两伙人之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误会。”
燕军小头目可不会怕这一群半大娃娃,长刀依旧劈下。
徐傲虽然没学什么高明剑术,可好歹有着二品高手的内力打底,加上多少会几手术法,一时间虽是慌乱,却是保命无虞。
顿时两伙人斗成一团,乒乒乓乓打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