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览同学倒是很了解我啊，没错，董韦山那个人确实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过桑览览同学应该也知道你们一会儿要面临的是什么吧，话先说好了，即使我真的很欣赏你，但是不管你一会说什么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好啊，既然老师这样说了，不如给我一个明白一点的死亡？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些同学口中的程老师并不是我看到的程老师，你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我很好奇。”

桑览览也不废话了，她心中有一个预感发生在程乐身上的事情将会跟整个无限有关。

“这个问题啊……览览同学还真是会揪人最不愿意揭开的伤疤提呢。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件事将会跟着你一起湮灭在这个世界上。”说完这句话，程乐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缓声说道：

“那年，也就是我入职半年的时候，我的母亲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我母亲被送到医院之后抢救无效后死亡。那么多监控，官方也很快就锁定了肇事司机的人选。但是你知道吗，我从始至终也没有见到那个人出现在一面，对方只打发了一个人过来讲了些场面话，然后说可以用超额的支票来弥补我。

一条人命，就要用一张轻飘飘的纸给我打发了。我想尽办法想要让那个人受到制裁，但是没有用，什么用都没有。因为对方身世很好，有钱有势，他从小到大无数次经历过这样的事，最后无一例外的用钱打发了。

在我因为想要送他进去的时候，在我因为失去母亲而痛苦的时候，对方在干什么？在和朋友出入各大奢侈品店，在高档餐厅吃饭，在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我怎么可能甘心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他说他可以帮我，只需要我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可以了——我只需要从小区里找到一只流浪猫带给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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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将信将疑，但是后来他真的帮我复仇了，并且将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任是谁都会以为那人死于意外。后来，那个人说他还可以让我也拥有像他一样的力量……

我按照他的话，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手中沾的鲜血越来越多……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拥有了力量，拥有了常人难以拥有的‘神’的力量！”

程乐的样子逐渐癫狂，双手上的青筋都跟着迸发。

“是吗，你真的不在乎了吗，或者说，即使你不在乎了，你有想过你的母亲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吗，她会开心吗？”桑览览的双手将茶杯圈住，秀气又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沿。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看到我现在这么厉害她一定会为我骄傲的！”短短的一句话却被程乐说得磕磕绊绊的，他像极了被戳中了心事后恼羞成怒，企图用拔高的声音掩盖住自己的心虚。

“你可以后悔的，现在还来得及。”桑览览继续说道。

“没机会了，我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程乐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划过一丝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