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目养神,仔细思索事情的前前后后。
衣服丢的地点是球场,怎么会出现在凶杀案的现场?
是被别人捡走,然后穿着去了那里,还是故意用衣服栽赃自己?
方晨刻意回避,关于案情只字不提,胡宏达问了好几句,他也没有回答。
“天哥,我们都没去过现场,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凌天心里烦闷,也不愿意多说话,胡宏达又急又气,又无奈。
很快,他们来到办案部门。
老实说,凌天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跟这里的人打交道,顿时感慨。
人啊,此一时彼一时,前阵子还是高高在上受人尊重的顾问,现在就成了阶下囚。
关键还是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
他和胡宏达被分开审讯,各自带进了一个小黑屋。
里面有三位工作人员,两个负责审问,一个负责纪录。
“姓名?”
“凌天。”
“年龄?”
“19。”
“在哪里上学?”
“北城大学。”
常规纪录之后,办案人员开始询问。
无非就是认不认识现场的人,动机,过程什么的,凌天当然否认。
但是,办案人员不相信,立刻追问他的衣服怎么会在那里。
凌天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毕竟这也是他纠结的地方。
办案人员对他非常不满意,几个人又从各个方面入手,又是“提醒”又是“哄骗”的,真是费尽心思。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凌天还是不承认,办案人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凌天,证据都被我们拿到了,你还不认罪?!”
······
阮小夕接到凌天的电话后,就担心的不行,又不敢立刻告诉父母,生怕他们担心。
这一夜翻来覆去的,想起以前凌天对自己的好,又思念家乡的爷爷。
像他们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做那种事情的人?
再说,凌天这几天都跟自己在一起,难道前阵子去查案的时候,他干了不该干的事情?
绝不可能!
她否认了一闪即逝的念头,自己的老公,她绝对信得过。
窗外的月亮冷冷清清的,四周越来越寂静,可她怎么都睡不着。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夜,天不亮她就起床做早餐。
考上大学之后,功课没有那么紧张了,阮小夕就常常给家人做早餐了。
这孩子心灵手巧,总是变着花样儿的做,各种各样的早餐。
今天,她烤面包片,磨豆浆,还调了两个小菜。
等准备好了,凌一东和张慧恰好也起床了:“咦,小夕,你的眼圈怎么黑了?”
他们洗漱完来到餐桌前,一眼看到眼眶黑黑、眼圈红红的阮小夕。
阮小夕勉强笑道:“爸妈,你们先吃饭,我没事的!”
凌一东奇怪:“还有,凌天人呢?”
张慧也盯着阮小夕,脸上的狐疑越来越大:“小夕,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