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刚刚跳进去，就只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凉意瞬间渗入了骨髓深处。

若不是这一年多时间都在寒玉床上练功，身体适应了寒冷的环境，那刚刚进水的一瞬间，他就要遭殃。

李源连忙屏气运转九阳内力，将寒意排出体内，然后抬头向前看去。

此时小龙女也在屏气运转内功。

但是她的模样却显得有些不太对劲。

毕竟是第一次潜水，李源隐约看到小龙女的胸膛在不断起伏，好像是呛了几大口水。

随着呛水，小龙女的身躯很快就不受控制起来，甚至好几次都快要撞到四周尖锐的岩石。

她终归是第一次下水，而且一上来就是在这种寒潭之中潜泳，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李源连忙游到了小龙女身边，一把将小龙女的腰肢搂住，然后眼神示意她用腹部呼吸，尽量控制好气息。

好一会之后，小龙女才在李源的帮助之下能够在水下缓缓游动起来。

两人顺着地下河道向着前方游去。

这一路之上，不仅是河水变得越来越湍急，四周也多出许多嶙峋怪石，一不小心很容易被刺伤。

而且这地下全都被河水覆盖，根本没有可以抽空呼吸的地方，这才是最关键的。

从刚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五百米，但是这条暗河没有一点完结的意思。

李源的情况还好。

毕竟他是男人，练功之后肺活量变得很大，而且还有九阳内力加持，短时间内不换气也没关系。

可小龙女的脸色就因为氧气不足而显得有些苍白。

在刚下水的时候她本来就呛了几大口河水，之前又耽误了一段时间适应潜水的环境，她一口气已经支持不住了。

但就在此时，前方出现一道白色的窈窕身影。

“李莫愁！”

两人都是心中一喜。

李源向前，发现李莫愁却是和小龙女一样，面色惨白，显然是快要憋不住了。

“原来李师伯的水性也不怎么样。”

李源带着小龙女游到了李莫愁身边。

小龙女立马伸出双手，抓住了李莫愁，想要带着她回古墓。

可是李莫愁好不容易才发现离开古墓的道路，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对她而言自由的江湖才是属于她的世界，古墓更像是牢笼一般。如今有了选择，她绝对不会选择呆在古墓之中。

李莫愁猛然挥出一掌，拍开了小龙女伸出的双手。

但是她们两个本就一样，都憋着最后一口气在勉强支持。现在又出手激烈争斗，难免引得大量河水进入口鼻之内。

李源还想从中劝导一下。

但是几十招过去之后，李莫愁和小龙女同时泄气，两人口鼻之中全都涌入大量的河水，一时之间竟然齐齐昏死了过去。

李源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幕，连忙上前，左手抱住李莫愁，右手抱住小龙女，然后努力向着外面游去。

在这过程之中，九阳内功源源不断的运转，支持着李源带着昏迷的两女又游了几百米。

这才终于看到一丝光明，来到了位于终南山下的一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