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石头和他奶奶来说，每天能吃到一口饭都是一个奢望。普通人家自己的饭都不够吃，有时候也会看到穿着整齐的人和他们一起在菜市检菜叶。

住他们旁边的书生，也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每天都要在那儿大声读书。石头只能佩服那个书生，如果他这么饿，别说读诗了，说话都觉得累。

济世堂的大夫人好，经常会煮粥给大家喝。每次来的人都很多，喝了一次还去拿第二次。

奶奶的腿脚不利索，所以都是他自己去的拿的。结果今天就没有了。

吴生看到石头刮完粥后，一副沮丧的模样，头也耷拉下来，也就停了和刘大夫的话头。

他先是摸摸石头的头，“石头，粥刮完了呀？哎，别……哭呀，马上，你看吴顾哥哥手里的是什么！”，说着就从包里拿了一点钱出来。钱不多，买个馒头是够的。

石头听到吴生和和他说话，自己是很沮丧的，心里越愧疚，眼泪就没止住的留了。

看到听到吴生让他看手里的东西，他还以为吴生带了吃的。本来很高兴的抬头，结果看到吴生手里的钱，就又失落的低下头。

奶奶平时就教他，不受嗟来之食。虽然他不知道字儿怎么想，但是奶奶说过，要靠自己，活的有骨气。

奶奶总是让他把背挺直，就算在已经饿的几乎直不起腰的时候，也严格让他直着腰。

说是脊梁骨永远不能弯。就算是风吹日晒、无饭饱腹，也不能让它弯。

不过现在奶奶的背是弯的，他去问奶奶，为什么奶奶的背是弯的。奶奶的背也应该是和他一样直的。这个时候，奶奶就会说，她老了，腰直不起来了，所以要靠他直起来。

吴生看到石头又低着头了，腰倒是挺得直直的。也觉得有点好笑。

旁边站着的刘大夫倒是先笑了，“小兄弟，别急着哭，这样吧，我的厨房里还有一堆碗没刷，不如你把碗刷完再走吧？”，摸摸石头的头，又说，“唔，就给你一碗热肉汤还有一个馒头，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