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成了栖迟庄园的小小门房,开始有些不习惯,这一晃过了半个月,顾言竟然咂摸出点怡然自得的味道来。
大清早,正在书房整理书籍的王彦就被一阵急促敲门声给搞的心惊肉跳,他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进来!”
话音才落下,护院高晋就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王彦皱起了眉头:“怎么了,急匆匆的像个什么样子。”
“大人,杜猛被顾言打了~”
“啥,杜猛被顾言打了?”王彦一惊:“这天才亮,宵禁也才结束,顾言昨儿是回家的,他小子是飞过来的?”
高晋苦笑道:“他小子不是飞过来的,而是今儿天还没亮从后院水渠口那里钻出来的,要不是他把杜猛打了,我们这些人愣是不知道这小子回来了!”
王彦一拍脑门,一下子忘了这个顾言有走下水道的本事,又问道:“顾言那小子怎么打得过杜猛这浑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高晋讲道:“三更以后守夜的就是杜猛他们几个,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几个人说了些什么,不知不觉就说到了顾言,说了些难听的话,好巧不巧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正巡视到后院,好巧不巧也正巧被刚钻出来的顾言那小子给听到了。
那小子也是狠人,硬是猫在茅厕旁边的竹林里,怀里揣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一块青砖。
等到杜猛换班放水的时候,这小子从后面摸了上来,照着杜猛后脑门就是一砖,当场就把杜猛给撂倒了。
随后整个人就骑了上去,拳打脚踢,要不是被后面兄弟及时拉开,杜猛这次估计得在茅坑里面喝个肚儿圆!”
“杜猛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高晋看了一眼王彦的脸色,嗫嚅了半天:“说…说…大人那些话还是不说了,都是些不好听的,免得脏了您耳朵!”
“说!”王彦板起脸突然的一声怒喝!
“杜猛说顾言这小子越长越好看,白白净净的,抱……”高晋瞟眼王彦的脸色,见王彦脸色铁青:“抱着睡觉肯定比娘们还爽,他还说,那些豪门最喜欢的就这一口……”高晋不敢说了,剩下的话真要全部说出来估计杜猛也就死了,那些污言碎语,涉及祖宗先祖,甚至连王彦都说进去了。
高晋说了一半,毕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剩下的话打死也不能说。
毕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王彦并没有处置杜猛,反而把杜猛交给了顾言,声称顾言可随意处置,这个处理方法高晋得知后很高兴,这事儿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只要顾言不告状,能翻过去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顾言这边也收到了王彦给的处理结果,他心里明白,于王彦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既然王彦都这么说了,顾言也不愿在这事儿继续咬着不放。
众护卫得知后很感激顾言的见好就收,他们情真意切的给了保证,以后要看他们练武就光明正大的看,他们绝对不会在说一句难听的话。
杜猛真的就跟着顾言了,这个汉子也真的很壮,二十出头年岁,宽厚的肩膀粗壮的胳膊,一百斤的石锁一只手就能轻松的提起来,轻松的就像弯腰捡起木棍那么简单。
这一个威武且莽撞的人,也是一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不过,顾言很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直爽!
昨天顾言回去看了母亲,家里好好的,母亲也好好的。
菜园的菜种子也发芽了,家里有了余钱,也有粮食,母亲紧皱的眉头也终于平整了点。
如今在栖迟园,顾言把这里当做自己的修炼场,他努力的去学习,努力的去练字,努力的去跟着护卫们学武艺,这里的一切是他先前渴望而不得的东西。
如今都在眼前,顾言哪敢轻易的放弃。
偶尔抬头放松间顾言也觉得好笑,上辈子如果这么努力学习,找个媳妇又何难?就算找不到也不至于父母到了退休的年龄还在为自己操劳。
看书看得晕沉沉的时候,顾言就去后院,看着护卫们大汗淋漓的练气力。
短短的半月时间,顾言就掌握了发力的技巧。这些技巧对孩子来说很难,所以他们不怕顾言看,也不藏着掖着,偶尔还会指点一下。
可他们哪里知道,顾言这个十多岁的孩子有着三十多岁的灵魂,看了十多天就明白了该怎么去发力了。
下午的时候突然下雨了,密如牛毛,一会儿整个庄子都笼罩在了一片薄薄的水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