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之举,天下没人敢无视绣衣卫的情报系统,他又岂敢报出真名?冷声道:“你是江湖人吧,绣衣卫办案,你可不要自取祸端!”
萧译睨了他一眼,很是不屑道:“旁人办事,管不管倒能斟酌!
可绣衣卫的事,我却偏偏要管!
况且你一个小小千户,嘿嘿,在朝在野,岂配论得什么祸福?”
绣衣卫不仅在朝廷巡查缉私,也是震慑不法江湖人士的强力机构。
一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谁人闻之,不胆战心惊!
这赵佑亭又身居绣衣卫千户之职,也属中层。在朝中敢对他这般无礼的,达官贵人也是不多。
而今见萧译一个落拓穷汉,如此不可一世,对绣衣卫没有敬畏之心,也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直气的脸色发青,眼眸中杀机闪烁。
只听他冷笑一声:“哼,唱高调谁不会?可你敢管我绣衣卫的事,敢不敢将你与你背后之人的真实姓名,说出来听听?”
他最终还是想要探出萧译的底来,因为无论如何,这也绝非一个人的事!
惹得起,你敢杀绣衣卫,那就是谋反之罪,杀你全家都是应该!
若惹不起,那立马掉头就走,以图日后。
萧译却只淡淡道:“一个死人只需要记住,追魂二字就够了!
免得给阎王爷告状,不知名姓!”
赵佑亭见萧译口气如此之大,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尤其这还当着祁国安这位上司与下属,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小看,那双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心道:“小子学了点剑法,就如此目中无人,想必身后也没什么大人物!”
冷哼一声道:“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少斤量……”
他言语未完,萧译蓦地手腕一翻,剑影闪烁,光芒大盛,长剑已如风似电般向赵佑亭胸口刺来。
萧译自忖没有必胜赵佑亭的把握,故而与其说话,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是想要激怒对方,好让其心浮气躁,给自己一击而中的机会。
战斗中能够影响生死的,从来不只是武学修为!
还有临场发挥、战斗经验等各种因素。
修为境界只能当作了解自身的手段,绝不能当作有恃无恐的凭仗!
萧译本就知之甚深,而且这祁国安也是活生生的例子!
萧译看的出来,若是祁国安未曾受伤,慢说这几个,纵有十个赵佑亭也不够他打,但现在他却只能任人宰割!
赵佑亭一见眼前剑光弥盛,不由大怒道:“卑鄙!”
挥刀急挡,萧译剑快,他的刀也不慢。
萧译见他反应如此迅速,心知这一剑终究不能建功,暗叹一声可惜。
此时剑至中途,还未与赵佑亭手中刀相碰,突然间身形暴转,已滑向八尺之外的绣衣卫。
赵佑亭脸色大变,急呼:“小心!”
这名绣衣卫眼见萧译对赵佑亭出手,怎料到他的目的竟然是自己,就见白光闪耀,急忙提刀挡架,顺势后跃。
“死!”
但听萧译一字,寒光一闪,已经没入他的咽喉。
这名绣衣卫旗牌官终究不能与千户赵佑亭相提并论!
面对萧译的指东打西,只能饮恨!
萧译知晓自己绝非几人联手之敌,自不会多做纠缠。
既然一剑杀不了赵佑亭,那就换个人!
反正打了照面,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人虽有些不择手段,剑却是好剑!
刺的风驰电掣!
死的也是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