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真要上个房间,瞅个空儿吃枚试试?
他那颇为心动的模样,气得楚婉儿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狗改不了吃屎!”
楚婉儿将银票拍在桌上,“拿去!不全部花完,敢下楼来,本官切了你三条腿!”
“谢谢!”
梁岳之所以来找李六娘,固然是为师师报平安,更存了卖诗赚上些银子,然后好跑路的心思。
反正戒指内有的是金子,我梁岳绝不会白拿你楚婉儿的,等能取出来了,十倍,不,百倍还你也就是了。
“你还真想?”楚婉儿手指轻动,将银票摄入手中。
眼睁眼地看着银票被她塞回袖中,梁岳咽了几下口水,索性翻起《锻体诀》来。
小册子乍一打开,他便闻到了浓浓的墨味,还有楚婉儿淡淡的体香。
仍略有些洇湿的纸张,娟秀的“瘦金体”小字,这册子不会是楚婉儿今天刚写出来的吧?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全部记入脑海中,将其递向一直瞪着自己的楚婉儿,“谢谢!”
“送-你-的!”楚婉儿一字一顿。
“没用!”梁岳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如此做法,梁岳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意,又哪敢再招惹。
楚婉儿气极,自己辛辛苦苦写了一上午,就为了当作今天晚上的见面礼。
结果,他随手翻一下,便说没用。
你不试,你怎么知道?这可是楚家祖传下来的!
真以为我见你生得好看,你就可以予取予求了是吧?
她一把抓起,三两下撕个粉碎,犹不解恨,又跳上去狠狠跺了几脚。
梁岳黯然。
事都闹到这份儿上了,再待下去也没意思,还不如上街去找李六娘。
“告辞!”
他刚站起来,大门被撞开,李六娘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通红的脸上大汗淋漓,原本的如瀑云发,一缕缕地粘在脸上,贴在身上。
湿透的胸前衣衫更是紧贴身体,半透明后显现出了粉红肚兜,及略显丰腴的腰肢。
她跑过来,跪倒在楚婉儿脚下,二话不说,只是砰砰叩头。
推人及己,老爸老妈找不到自己,肯定也会急成这个样子。
不过,自己是魂穿,孬好应该还留下了一具尸体。
“六娘,师师没事!”
李六娘仍然砰砰叩头,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先是肿起,然后青紫。
“六娘,我说师师没事,她很好!”
说完很好,梁岳自己先心虚了起来,就是少了一样东西。
李六娘仍然砰砰叩头,额头都出血了,血花四溅染红了眉毛。
“炎炎夏日吵,处处蚊子咬。夜来……叫最高。”
什么床板声之类的,梁岳自然不会真背出来。虽然不是自己写的,太败坏人名声了!
只听了一句,李六娘便怔住了。
她泪眼婆娑地瞪着梁岳,呼地爬了起来,青筋暴露的两手,死死抓住他胸前衣襟,“你,你个死淫贼,将我女儿带哪儿去了?还回来!”
“六娘,是我,梁岳!”
“田柏光,老娘我跟你拼了!”
李六娘扯破嗓子大喊着,手中用力,哧啦,喜袍前襟被她撕下来半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