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务必完成!这可是你加入提点司的敲门砖。”
找田柏光?
他那尸体早被蚊子吸食了个干干净净,上哪儿找去!
“是,属下遵命!”梁岳胡乱答应着,便往后门走。
“你去哪儿?”
梁岳头也不回,“找尸首啊!”
“你给我回来!”
梁岳哪里肯听,步子越迈越快。
楚婉儿奋起直追,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身边。
“我去拉屎!”
梁岳见逃不掉,转身走向厕所。
有了前车之鉴的楚婉儿,连忙松开他的肩膀,受惊了的小兔子般“嗖”地窜回了后门口。
还未走近茅房,冲天臭气便扑面而来。
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没人打扫?
也是,那么臭,李六娘的心又不在这儿,有人愿意干才怪。
微侧下身子,见楚婉儿仍直直盯着自己,只好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怪不得田柏光自嘲,这嗅觉提升了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就这么跟楚婉儿耗着?估计一会儿能把自己臭晕。
梁岳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
一件件地脱下衣服,搭在墙头上,手指一搓,进了须弥戒。
李师师蜷缩在牢房的墙角里睡着了,小脸上兀自挂着两道干了的泪痕。
梁岳也不好打搅她,只得去藏宝间,看了看藏在“长长丹”丹瓶中的血气丹及金莲壳仍在,于是放心地温习起了《寻芳录》。
不一会儿,身上便燥热难耐,要不,再安慰安慰小师师?
想了又想,还是作罢。
离开太久,楚婉儿等不着人,万一进厕所去察看,须弥戒的事可就曝光了。
他连忙出了戒指,果然听到她在大声叫喊。
“你出不出来?本官真进去了哈!”
“别,别,穿衣服呢!”
梁岳憋着气儿,匆忙穿上衣服。
出了茅房,只见楚婉儿手里正死死拖着李六娘。
“梁公子,我那苦命的师诗呢?”李六娘泪眼婆娑着问道。
“她…她很好,只是破了身子,没脸见你。”
这是来见李六娘前,梁岳便打好的腹稿。
破了身子?我的银子啊!
李六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毕竟是师师的娘亲,梁岳继续编瞎话安慰,“她说,她要出去散散心,回头自然会来找你。”
李六娘哭了半天,“回什么回,死在外面才好,全当老娘没养这么个赔钱货!”
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不过,也只有亲亲的亲娘才会这么说气话。
“梁岳,你是从哪里发现师诗的呢?”楚婉儿瞪着眼问道。
“就是,就是!”李六娘停下号啕,自行爬了起来。
“自然是顾府后院。”梁岳胸有成竹地答道。
“顾府?”楚婉儿眼睛一眨不眨,“你那先生可曾见过师诗?”
梁岳摇摇头,“没有,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昨天夜里,我去荷塘边小解,突然从旁边看到了昏迷的她。”
“大约什么时辰?师诗又是如何走的?”
梁岳不满地回瞪着她,你个二百五哪那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