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首歌终究是要唱完的，姜白芷强装镇定地抬起头，刚好对上苏叶看来的目光。

苏叶目光很清澈，大方地竖起了大拇指，姜白芷顿心是放下了，但似乎又有些若隐若无地失落。

放下心地姜白芷似乎更有一番魅力，以前苏叶并没有听过姜白芷唱歌，姜白芷平日里说话的声音是空灵的，清脆的，像黄鹂鸟一样。但不知道是刻意控制了声线还是怎样，一点点的低沉，又有一丝慵懒，特别迷人。

其实苏叶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淡定，只是他记得姜白芷说过的话：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一定会马上表白，看见喜欢的人，我都是跑着过去的。

如果姜白芷真的要借这首歌表白，也许下台后她就会说些什么。所以他不能主动开口询问，不然要是会错意，难免两人尴尬。

时间过得很快，当姜白芷演唱结束，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尤以苏叶拍的最大声。

姜白芷放下吉他，瞧着苏叶鼓掌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海洋馆憨憨挥动鱼鳍的海豹。有些好笑道，“是不是被我震惊到了。”

“肯定的，没想到姜老师深藏不露。”

“看在你真心赞美的份上，那我就不要封口费了。”

两个人都是克制的，有意识的忽略掉那首歌的事情，只是一个是想要忽略，一个是在等待。

可往往不甘心的人会率先沉不住气，就在苏叶想要开口的时候，“白芷……”

有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女客人来到了桌前，“请问是姜姜吗，我是你的粉丝，我能和你拍张照吗？”

“可以呀。”姜白芷主动摘下口罩，她对待粉丝一向很友善。

“真的是你呀，姜姜，我刚才听你唱歌，听声音觉得特别像你，真没想到是真的，我真是太幸运了。”

“那看来你是真爱粉。”姜白芷眼神示意苏叶，“那就劳烦苏教授帮我们合个影吧。”

苏叶点点头，这是和姜白芷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被粉丝认出来，他都快忘了姜白芷的身份了。

拍完照后，粉丝看了苏叶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但只是有礼貌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刚才你想说什么？”

苏叶一愣，刚才他其实是想以玩笑的口吻说：白芷，幸亏我们是好朋友，不然还以为你是告白……

可经过这一打岔，理智又重新站了上风。他当然可以问出来，甚至可以借机发挥说出自己的心意。

可爱不是这样的，喜欢可能是放肆，是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但爱，是克制，是既想拥有，又不想让对方有负担，是更多的为对方着想。

“其实我刚才想说，你刚才在舞台上唱歌特别有范。”

“是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上扬的嘴角，早就显示姜白芷对苏叶的夸奖已经坦然接受。

“今天你的嘴怎么这么甜，一直在夸我？”

“情不自禁。”

“油嘴滑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