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似乎已经腐朽，就连走进山洞，好像显的极其吃力，终于喘着粗气，走到了石台跟前。

依旧闭着双目，抬头对古凡，略微叹息道：“我已经将灯都鬼市的事情说的很清楚，可是这些后生却不怎么相信，那就怨不得老夫了。”

古凡笑了，噬魂魔眼之下，这个老者脑后也跟着一盏灯笼，一盏黑色的灯笼。

灯笼怎么可能是黑色？

古凡却看得端倪。

这盏黑色灯笼并没有被点亮，而且灯笼后面，无数其细微的丝线，延伸到虚空之中，缓缓抽离那些被灭生灯燃烧生机所产生的灰烬。

这些灰烬汇聚，从而产生了这老者脑后的黑色灯笼。

这老者似乎发觉古凡能看到自己脑后的灯笼，紧闭的双眼下，充满褶皱的脸颊忽然形成一个笑容，一个和山谷上空那个鬼首一样的笑容。

道：“道友眼睛也不凡，老夫的手段献丑了。”

古凡负手盯着这老者紧闭的双眼，道：“将全身鬼气封印在双眼之中，从而不会露出半丝鬼气波动，行走在人世之间，并且混入燕京大学的上古文明系，蛊惑蒋川等人将学员引向这个山谷。”

古凡忽然笑了，接着道：“燃烧生气，从而成功启出那个鬼族法器，来为你所用。”

“让我猜猜，你是什么修为！”

缓缓踱步，古凡淡淡道：“即将突破到卒级？”

那老者紧闭的双眼忽然急速抖动，似乎就要睁开。

古凡提醒道：“还是不要现在开眼，不然你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了。”

这个老者进入山洞的时候，古凡噬魂魔眼之下，才发现其紧闭的双眼之中，蕴含着庞大的鬼气。

于是恍然明白，凭着蒋川对他的恭敬，这个老者在上古文明系的地位绝对不低。

因此在骊山之上放出鬼气，蛊惑蒋川修改此次上古文明系的选拔学员条件，让其将世家子弟引到此地。

从而通过燃烧众多生机磅礴的世家子弟生气，来达成开启鬼族法器的目的。

这些事只有他才能做到。

这个老者的修为是古凡目前，遇到的最强存在，徒级后期，只差毫厘就能突破到卒级。

这种修为在一般修炼者认知中，已经属于踏入最后一步的强者了。

但是这个老者却计划突破徒级修为，直抵卒级。

显然其对于修炼境界的理解和认知，已经超出地球的修炼者常识。

因此古凡才会问起修为，还说出了“卒级”二字。

这才是真正的境界区分，而地球的正常修炼者却并不知道，只是以宗师大宗师和最后一步来区别徒级的初中后三个境界。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鬼修功法？”古凡笑着道。

“老夫也很好奇，你一个原本平凡普通的高中生，怎么能将老夫计划看的这么透彻，还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这老者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