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坝是旧世代的产物里,不能使用五级特种武器,否则可能对坝体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
“智能弹也无法使用,坑道里边虽然有监控系统,但为了避免被骇客入侵开闸放水,大坝全控制系统都由安全局接管,现在断网,需要去本地安全局请网关监察授权接入。”
“那就只能用主动式视觉锁定模式了,得冲到视界范围内么……”
“蛛式从正面真的冲不过去么?”
“现在换装来不及了,设备太重跳不过去,湍流也太急了,而且对方有/设备,不能全指望无人机。”
“何止,对方还有反装甲武器和五级生化兽,强渡的损失,怕是难以估计。”
“大坝里还有其他退路吗?能不能围困堵死他们?”
“搜集到的图纸早过时了,但肯定有工程维修通道,而且他们从这条路撤退,肯定早有备案,不能排除对方有人接应,准备从水下撤离的可能。”
“能从其他地方绕道吗?”
“下游出口在十公里外,本来我们就人手不足,就算分兵,也得在正面佯攻牵制,而且分兵过去的人太少了,恐怕也难以应付。假如真的对面是那群野兽……”
“得尽快解决,不然对方安然撤退还是轻的,要是它们打算炸毁大坝,半个城区都要淹了。”
“骑士长,请早做决定。”
科尔涅利乌斯骑士们停下争论,一齐望向座首的领袖。
一身戎装的睁开眼,瞳孔闪着耀眼的蓝光,被黑色甲胄衬托得越发雪白的皮肤,好像洒了银屑一样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
“正面突击。”
“哗!”骑士们一齐立正,敲击着甲胄,右手握拳在心口锤了一下,那动作好像握着尖锥插入胸腔似的,然后他们一声不吭,如夜影般散去,刹那间就走得一个不留,分头去做突击准备了。
李蟠在这个时候走进临时帐篷,就见到只剩还在盯着桌的图纸,于是也卷起袖子,
“来吧。”
抬起眼帘望了他一眼,却没动。
李蟠看她不动,好奇道,
“怎么,不喝吗?不是你叫我来的么。是不是受伤了?”
抬抬下巴,
“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
李蟠一点犹豫都没有,
“放他们走呗,一个月几百块你拼什么命啊。赤犬是杀不完的好吗。”
没好气得横了他一眼,走到帐外接过一名夜行者送来的血罐和设备。
“追捕赤天狗的事不归我管,我在追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我们称它们n狼人族,是我们的老对手了,按理说已经灭绝了。
虽然不知道它们到底是怎么偷渡过来的,但不能放它们和本地反叛势力合流,不尽早收拾掉,一定会有大麻烦。”
她直接打了10000现金,来一边给李蟠采血一边说道。
“n狼人的撕咬和血液对血族是致命的,但我之前给受伤的战友试了一下,发现伱的血可以中和狼人的诅咒……”
她突然住口,一蹙眉,揪住李蟠的领子把他拽到身前,把头凑到李蟠脖子边一闻,
“怎么有女人的味道?”
你什么狗鼻子啊!老子都淋了好久的雨了耶!
李蟠头冷汗刷一下就冒出来,急中生智,
“哦,哦说起来有个女吸血鬼来拜访我们公司,可能她身味太重吧。”
眯起眼瞪着他,“……谁?”
李蟠咽了口唾沫,“埃米利雅?”
不放手,冷冷道,
“埃米利乌斯氏族的每个女人都可以叫埃米利雅,她什么模样。干嘛去见你。”
李蟠狂汗,
“呃……好像也是骑士长,个挺高,腿挺长咳咳咳!公事公事,人家代表你们亲王来的,纯粹谈公事!”
“……用这么劣质的香水?真是碧池,哼,”
把李蟠领子松开,使劲一戳,把钢针插到李蟠血管里,
“……狼人的伤害对我们是致命的,这次可能会出现伤亡,我稍微多取一些以防万一。”
李蟠也是汗一个,本来他就有点做贼心虚,偏偏现在还全副武装,背着双手巨剑,直往他面前一站,就面无表情得盯着他,更加坐立难安了。
,“怎么,你很热么。”
李蟠松着领口,
“哈,哈哈,是啊,怎么了这是,可能不透风吧哈哈……”
“哼……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最好不要信那些埃米利雅的鬼话,”
走到帐篷口,掀开帘子看着外头的大雨,
“魅惑是她们一族的天赋,而且本身也没什么自制力的,现在更是鲜少有人还能遵守戒律。一旦热度过了,可能会把血奴做成活血袋的。”
你还真给老子凉快凉快啊……
李蟠给外头的冷风吹得一阵哆嗦,
“那么请问,科尔涅利雅的性格又如何呢?你不会把我做成血袋吗?”
望着奔流对岸的大坝,被曳光弹幕打得火光四射,硝烟弥漫的战场。
“当然不会,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追求的,是炽热奔腾的鲜血,对绝望和腐败之露毫无兴趣。
而这个夜之都,不,这无数宇宙,绝大部分的人,鲜血里都充满痛苦和绝望,简直难以下咽,还不如人工合成血。我已经很久不尝人血了。
但是你的不同,有一种……愤怒的味道……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侧过脸,长长的睫毛下,冰蓝色的瞳孔好像一弯冰湖,倒映出李蟠的影子,
“曾经我的心里也有一团火,只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李,不要让你血里的火熄灭了,很难得,很可惜。”
李蟠楞楞得看着她,不由激灵了一下,嗅嗅鼻子,
“那啥,咱能把门帘拉再聊不,我好冷。”
“哼!”
一摔门帘,给李蟠把针拔了,发出护士一样的声音,
“这些够了,我混了人工血浆,按住三分钟,多吃蛋白质。”
嗯……护士装也挺合身的呢咳咳!
好在对方似乎没注意李蟠的表情,目光灼灼落在李蟠手臂的伤口。
李蟠看她忍得好像挺艰难,把手臂一递,
“要不给你尝点?就算那次的谢礼。”
迟疑了一下,强调了一句,
“我只是要确认一下血的品质!”
“行了行了别傲娇了你。”
于是又瞪了李蟠一眼,拢拢耳鬓散乱的发丝,单膝跪在李蟠身边,把头凑过来,轻轻得“啊呜”一声,叼住他的手臂。
李蟠能感觉到,好像小猫一样柔弱,又像雪糕一样冰凉的舌头在他的伤口转了一圈,把溢出的血珠舔尽了,然后她淡粉色布丁似的嘴唇又微微吸了吸,咕一口咽下喉咙。
“嗯……嗯……嗯……”
这一口下去,直接闭了眼,长长的睫毛都微颤起来。似乎是深喉品味了好一会儿,才噘噘嘴唇吮第二口。
李蟠在旁边看得眉毛都扬起来了。
我勒个去……几个菜啊喝成这样?而且话说血里有火算是个啥味道啊??
李蟠看喝得那么幸福快乐,自己也有点好奇了,咬破右手食指吸了吸……
呸,血味……
“嗯……嗯……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