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左后方撤了一步,链子锁“呼”的一下抽了个空。王庆国还想再次抡起链子锁,链子锁的另一头却被丹增牢牢攥在手里。
王庆国用力拽了几下没有反应,气急败坏的冲手下喊道:“你们这帮傻X还特么楞着干嘛,还不快给丫放倒?”
几个小混混如梦方醒,嚎叫着向丹增冲了过来。我见状不妙,连忙喊了一声:“别下重手!”
王庆国冷笑一声:“现在求饶太晚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丫的。”
丹增突然大吼一声,手臂一抡竟把个头一米八的王庆国抡了起来;王庆国在空中转了半圈,把那几个小混混撞得四仰八叉;王庆国也被摔在几米外的草坪上。
我伸手接住飞起的骨灰盒,叹了口气对丹增说:“刚才让你别下重手,你怎么出手还这么重?”
“少爷不要担心,丹增知道轻重——他们的骨头内脏都没有受伤。”
说完,丹增走到王庆国身边一把将他提溜起来:“对不起了。你打我可以,但是不可以打少爷。”
王庆国吓得脸色刷白,一脸懵逼的看看丹增又看看我;“伊鸣,你这哥们儿是练举重的吧?我一百六十多斤的块儿,在他手里跟小鸡儿似的。”
他毕竟是几个混混的老大,这会儿还能正常说出话来。
我顺口说道:“我这哥儿们以前是散打冠军,十几个壮汉近不得身。庆国,咱们也算是发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王大爷的事你要节哀顺变,这几千块钱算我的份子钱。”
说着,我从钱包里拿出四千元连同骨灰盒一起递给王庆国。
王庆国伸手接过来,把钱揣进兜里;对地上那几个“哎哟、哎哟”的小混混说:“都特么起来吧。我摔那么远都没事儿,你们装特么什么孙子?伊鸣是我发小,今儿的事就是个误会。以后见到伊鸣和这位哥们儿,都特么客气点!”
几个小混混各自爬了起来,跟着王庆国离开了街心公园。
“少爷,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客气,还要给他们钱?”
“汉人有句俗话:强龙不压地头蛇。王庆国是这一带的混混,咱们还要在幸福小区待着;能避免的麻烦就尽量避免了。何况咱们要对付的是恶鬼,这些小混混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折腾到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特意带着丹增来到一家蒙古烤肉馆,点了两只烤羊腿和其它菜肴;就着马奶酒吃了个痛快。一只烤羊腿五六个人吃都足够了,我俩这食量把服务员惊得不住朝我们这里看。
吃饱喝足后,我们回到住处,花了两个小时才把里面的垃圾清理干净。我并没有责怪丹增,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监视着小区里的鬼情,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
为了能保证丹增能住在干净的环境里,我在网上搜了一家就在附近的家政公司,安排小时工每天定时来收拾屋子。我还教会丹增如何订外卖,这样吃饭问题也解决了。之前我取了两万块钱给丹增,他还没怎么花,几个月的生活费足够了。
安排妥当后,我们开始商量捉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