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复无常的女子突然转过身,缩进段元亨的怀中,突然妩媚一笑道:“还来吗,我想要。”
段元亨一愣,随即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她滚圆的翘臀上,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反过来调戏他的女子。红渔嘤咛一声,媚态横生,秋水眸子好似要汪出水来。
段元亨不理会这女人究竟发的什么疯,起身坐到桌前,拿起自己带来的“桃花凉”,满上一杯。红渔也跟着起身,就这么乖巧的坐在他腿上,胸前春光乍泄也毫不遮掩,替他将佳酿送入口中,随后环臂搂住段元亨的脖子,娇笑道:“你是不是男人?”
段元亨对她可算是百般忍让,却换来她的得寸进尺,当下怒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
谁知她浑然不惧,勾勾手道:“来啊。”
段元亨彻底败下阵来,今日算是明白圣人口中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只是圣人要是知道段元亨将眼下情行与圣言并于一意,不知是否会被气活了。红渔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在两人之间道:“我今生与许多男人喝过酒,却从不知其中滋味,拂袖掩面一饮而尽,只知烈酒烫喉,痛的真切。段元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男人最爱喝的酒,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段元亨夺过酒杯,灌进自己口中,随后对着她的朱唇印了上去,琼液通过舌腔送入她的口中,两块柔软相互痴缠,忘乎所以。
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两人这才“依依惜别”,段元亨问道:“如何?”
红渔面泛桃花,双眼迷离的瘫软在他的身上,轻声呢喃道:“甚好。”
段元亨离去时,听见身后女子诱人的声音传来:“真不在我这过夜?是怕你家娘子吃醋?”他身子一滞,头也不回,只能听见背后得意的娇笑。
红渔还是站在那个窗子前,看他来又去,只是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她便笑不出来了。
初见他时,杯酒未动。
再见他时,一人独饮。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
红渔舔了舔嘴唇,一番回味。只是除了口中的酒气和唇上的余温,就再没给她留下什么了。这极其诱人的挑逗动作,却只能是一个人对着铜镜的孤芳自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