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清,休要在公堂巧言令色。”
“张三到底该当何罪,马说出你的辩护意见。”
“否则,本大人也要治你的罪!”
黄知府一脸严肃的看着吴仁清。
刚刚进行到精彩环节,你停到这里,叫怎么回事。
难道就不能照顾一下,他们这些看热闹之人的感受。
“好!”
“在我看来。”
“张三血性救妻的行为,不但没有罪。”
“还应该得到奖励,不是每个人,都敢于向马富贵这样的强盗恶霸反抗!”
好家伙!
吴仁清大胆的言论。
无异于平静的湖水中丢入一块巨石,掀起巨大的浪花。
啥意思?
杀人不用偿命不说,还能得到奖励。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可很多百姓的内心中,也有点嘀咕起来。
吴仁清的话怎么听起来,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吴仁清,你不要偷换概念。”
“我们现在说的,是张三当街杀人的事。”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至于你说的马富贵强奸未遂案,已经有了定论。”
“休要将这两件事,扯到一起。”
方县令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新鲜的玩意。
怎么又扯到马富贵身。
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方大人,你可能没有理解小人的意思。”
“容我再假如一次,您就明白了。”
又听到假如这两个字。
“嗡”的一声。
方茂珍脑子一热,黑血都犯了。
在吴仁清强烈示意没问题之下,这才没站起身。
“刚刚的假设,大家已经非常清楚。”
“现在我再假设,就在刚刚,方大人举起手中的屠刀,将我吴某人砍杀当场。”
“那我来问问诸位。”
“你们有人,会追究方大人的责任吗?”
吴仁清说到这里,不论是公堂的大人们。
还是现场的百姓们,大家都不说话了。
全在脑海中设想,吴仁清所说的那种情况。
结果很让人失望。
几乎没人会追究方县令的责任,甚至还会拍手叫好。
因为吴仁清太可恶了。
谁也不想自己的母亲大人,受到那样恶毒的侮辱。
哪怕是言语都不行。
否则!
那还是个带把的爷们吗?
“我想,大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吧。”
吴仁清环顾四周,自信地说道。
“可这还不够!”
“我假设侮辱方大人的母亲,还只是在口头,根本就没有实践。”
“我再假如,那样的场面,是真正发生的事情呢?”
“我估计。”
“方大人杀了我吴仁清都不解恨。”
“哪怕是刨了我吴家祖坟。”
“现场的每一位,都不会说方大人一句不是!”
又拿方县令的母亲来举例。
可这一次。
包括方县令在内的所有人。
没人嘲笑吴仁清,也没人觉得方县令窝囊。
全场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
因为吴仁清说到了大家心坎里面。
推己及人。
谁都不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够!”
慷慨激昂的吴仁清继续道。
声音洪亮,直至所有人内心。
“你们不会追究方县令的任何罪责,都认为我吴仁清死有余辜。”
“难道是因为,他是县太爷,我是百姓,县太爷犯法就能豁免?”
“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
“而是我们的道德水准,从小到大告诉我们,就应该这样做,必须这样做!”
“连自己的母亲,如果都保护不好!”
“那这个人,还配称之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