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拖延了,青池宗已经许了我等,今日便是你这陵峪门余孽的死期!我等借来了殛雷破阵楔,这法阵也保不住你!”
言罢天空中雷霆大作,火雨与雷电纷纷落下,打得那大阵忽明忽暗,照耀得整个湖面一会雪白一会通红,周边已经汇聚了不少散修,皆是抬头吃惊地望着。
李通崖算着时间,一炷香的时间那大阵便轰然倒塌,天空中各色流光溢彩,当空中几人连连对碰,声浪气浪击得湖中波涛汹涌。
“好大的声势,这几人恐怕皆是筑基巅峰,距离紫府也不远了。”
李通崖尚在听着,却见十几道身影已经不顾大战的余波,头也不回地扎进大阵破灭的坊市中,显然是动了歪心思。
“好生诱人……”
李通崖眯着眼看了看,另一头的木焦蛮已然跃跃欲试,眼中满是贪欲,悄然望了望李通崖,却大惊失色,失声道:
“练气五层?!怎么可能!”
木焦蛮记得清楚,前几年与自己交手时李通崖还是练气三层,怎地才过去两年,这就练气五层了?!
李通崖闻言笑着望了木焦蛮一眼,惊得他浑身寒毛卓竖,怪叫一声,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跑,一溜烟窜出去几百米,身上血光隐现,显然是动用了巫术。
李通崖收回目光,低头望了望湖中大洲上法器相击的流光溢彩,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
“亲自入场太过危险,还是在此处等这些人送上门来吧。”
言罢飞行了一阵,调整好位置,凝神关注着坊中的彩光,等着得了宝物之人逃遁出来。
————
“陈涛平!《江河大陵经》在何处?!”
空中的战况越加激烈,一位披着白色袍服的老者手持长枪,以一敌三,被身侧的几人压制得连连后退,闻言咬牙道:
“老夫不懂你等在讲些什么!”
“死到临头还嘴硬。”
那三位筑基其中一位冷笑着应了一声,手中的法器光芒大放,引得陈涛平动作稍迟,差点被斩下一臂。
“陵峪门灭门罢了,这传承却不能外流,待我等擒下你,再好好捋一捋《江河大陵经》的去处!”
“呸!”
陈涛平狠狠地呸了一声,手中长枪不断招架,怒不可遏,叫骂道:
“老子不想报什么灭门之仇!只是在这湖上度过余生罢了,这也不肯放过我,非要赶尽杀绝不成!”
那持着法器的筑基修士眉头一皱,沉声道:
“陵峪门灭门,六十一枚玉简中却丢失了《江河大陵经》,这可是大事!我等足足追了一百多年,竟然一点线索都不曾寻到,若非如此,我等也不想苦苦相逼……”
“你等…真是好计算。”
陈涛平一脸悲切,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之上,神色狠厉,怒喝道:
“若是我手中有那《江河大陵经》,你等岂能见到筑基巅峰的陈涛平?修成紫府,这天下我大可去得!”
那持着法器的筑基修士闻言也是一滞,手中却不断催动法器,散发出的金光越来越急,缠绕得陈涛平行动越加迟缓,回答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擒下你搜查一番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