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大刀再次狠击盾牌。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赵祏满意的看着六千人怒吼时激动的场面,有壮士如斯,我大宋,崛起不难嘛!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韩世忠此时也从悲伤中振奋了起来,激动得老脸通红,高声吼道: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气壮山河,光照日月,天地色变。
不是变昏暗了,而是,突然间雪霁天晴,阳光普照。
“嘭!”
“嘭!嘭!”
“嘭!嘭!嘭!”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切齿痛恨。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饿吃敌人肉,渴饮仇人血。
赵祏喝干壶中的酒,随手扔在地上,仰天长啸: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壮怀激烈,没有了风的怒号,没有了雪的肆虐。
整个广场,足足静默了十数秒。
赵祏突然呆在原地,他觉得,他的气海有所松动。
这最后一句,韩世忠并没传音,但他相信,所有人都听清了。
“嘭!”
“嘭!嘭!”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嘭!嘭!”
但除却韩世忠外,并无一人注意到赵祏声音的异变。
惊雷般的响声,震天价响起: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突然间,怒吼声越过国子监广场,浪潮一般传了出去: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越过五湖四海: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越过万里长空: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万人在诵,十万人在诵,百万人在诵……
整个大宋,在怒吼中颤栗,在颤栗中惊醒。
砸碎意难平,彻底活了过来。
在愈传愈远的吼声中,秦桧三魂吓飞了两魂。
秦桧,字会之,大宋宰相,太师、左仆射,封秦、魏二国公。
转身,皇上已不在。
必在后方的御辇中。
不论殿内殿外,皇上初次出面,必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便得休息一会。
这个习惯保持了五年,雷打不动。
以至于胆大的私下得出结论,玩得太疯,难怪造人计划总是失败。
正要冲向后方御辇的秦桧,被御前左跟班,太监焦憨儿拦下:“圣上口谕:原地候着。”
秦桧甩开下摆,“扑通”一声,远远的,面向御辇,伏地下跪。
金黄色驾辇,如同一顶华贵的轿子。
似乎,与历代皇帝的御辇并无甚不同。
但没有人知道,这是一架极其特殊的御辇。
一架,前朝任何皇帝都不可能拥有的御辇。
之所以不可能!
并非指内置了神秘的暗门,而是原材料的硬度,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能想象的。
当然,还有赵构手中的钢珠,那钢,也不是这个朝代能有的。
辇外四周,八名御前亲卫兼轿夫昂然而立,保持着一贯的警戒。
辇内暗门中,竟有两位穿着一致,身形也几乎一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