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使不得!”
郑之堂赶紧走下颁奖台,扶着黄秋双臂,心里直打鼓。
黄秋叱咤商界,无论实力、人脉或辈分,纵然他被誉为国医,也担不起如此大礼。
“郑国医,整个江南,只有您能救犬子…”
黄秋鼻涕眼泪糊成一团,依旧在拱手作揖:“只要您愿意出手,就是让我赔上这条老命,也…”
“黄老这叫什么话!”
郑之堂声色俱厉:“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乃医者天职。”
“黄老放心,有我郑某人在,玉杨一定平安无事!”
“多,多谢…”黄秋反而彻底泣不成声。
“高风亮节,我辈楷模!”
“妙手仁心,不愧是国医。”
一番表态感人肺腑,在场众人,上至校长陈友云,下到普通学生,无不打心底钦佩。
“再看看那几个货,拿个奖都要上天了,呸!”
对江凌云的鄙夷也更多,刘二毛三人彻底蔫了,紧低着头,恨不得钻地缝去。
郑之堂暗自得意。
简单几句话,不光令黄秋对自己刮目相看,更让江凌云抬不起头,论圆滑世故,这几个技校学生,怎么比得上?
“江先生,您也在这?”
此时,黄秋终于注意到了江凌云。
他急忙擦拭泪水,谨慎之色难以掩饰:“让您见笑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头巨震!
郑之堂惊愕至极,悄然重新打量着江凌云,表面不动声色:“黄老,原来你认识这个小朋友?”
黄秋正想解释。
江凌云盯着担架上的黄玉杨,声音不咸不淡:“又怎么了?”
“江先生,多亏您出手相救,玉杨才保住一条命。”
黄秋向两人解释:“但想不到,那些绑匪早给玉杨喂下奇毒,再不医治,只怕命不久矣!”
江凌云点点头。
一双透视眼,转瞬开启!
虽然距离担架数米开外,但黄玉杨的百骸脏腑、种种症结,早已被他轻易洞悉。
可不等他再开口,郑之堂就大声问:“黄老,玉杨都有哪些病症?”
传统医学,讲究望闻问切,从表面看来,黄玉杨仅仅是四肢无力、偶沁虚汗,到底中了什么毒,根本不能轻易断定。
“这,这个…”
黄秋却是吞吞吐吐:“郑国医,犬子就在这,不如您亲自诊治?”
“疑难杂症何止千万,光看表面,神仙也诊治不得,”郑之堂心里憋气,“黄老如果不说,我也只能等玉杨再发病时,才能医治。”
“就是不知道,玉杨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轰!
现场一阵轰乱,安大的师生们议论纷纷。
“郑国医说的没错!”
“不知道症状,谁也不敢下定论,万一误诊就出人命了。”
陈友云也频频点头:“黄老,人命关天,您就别卖关子了。”
“咳,那好!”
黄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但再次开口,声音却细弱蚊蝇。
“玉杨…每夜子时,便会浑身燥热难忍,痛不欲生,除非…”
听到这些,不少女生羞红了脸,众人恍然大悟,难怪黄秋支支吾吾,原来是这么回事。
议论声更甚,刺耳的轻笑不时响起,让黄秋老脸滚烫。
“黄老放心。”
郑之堂微微颔首。
“玉杨只是吃了普通的房中药,配置解药,容易的很。”
黄秋双眸大睁,一副老眼似在闪光:“郑国医,您说真的?”
“当然!”
郑之堂很是得意,却是戒备的四下扫视。
随后低声道:“我出一副药方,煎熟之后,喂玉杨服下。”
“此后每天早晚,各用一副,不出三天,玉杨自然会好转。”
“多谢郑国医!”
黄秋浑身剧烈颤抖,两行浊泪再次涌出。
“甘草三钱,白苏一分,条苓两钱…”
郑之堂贴在黄秋耳边,轻声细语,将整副药方告知。
整个体育会场静如谷底,所有人都掏出手机或纸笔,抻着脖子仔细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