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丰从藏书阁的各种杂说中抬起头来,事实上,她看的,早就超过这里的所有杂说。
因为现在的龙丰,几乎是半个藏书阁的值守。
“这个女人,要遭殃。”龙丰自言自语道,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我呢,明天晚上就不在这值守了,掌门的大喜,我自是要讨点利是,你便在这里替我守了,等大喜完了,我给你带好吃好喝的来。”老值守古或迷着眼,看着天下的星辰,拦住了龙丰。
“你去吧,这天纵门,就不会有人来藏书阁。”龙丰知道,这个老人当年也是天纵门的一员干将,立了不少功勋,后来修行出了差错,修行直掉,又因为年纪渐大,做不了什么大任务,便给了这藏书阁的值守一职,权当闲人养着。
“话是这么说,但是当年这藏书阁也曾经风光,那时候,修士都喜欢来这里聊天,你看门口中那些乱石,就是高谈阔论的江山石。”
“可惜江山石已经不再有坐客了。”龙丰早就看过那些石头,上面的确有无数的沧桑。
“是啊,钱掌门来了之后,便认定,强者不是谈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整个天纵门的风气迥然变化,充满暴戾。
“青竹居士十年前不知所踪,临走之前传位给了钱掌门,难道你没有去查找过什么?”
“嘘~,强者为王是天纵门的风气,你道是啥来着?说多了话,可就闪了舌头,你是凡人,不明白这中间的道理,就不要随便猜测,我可救不了你。”
“强者为王,那如果我是强者我能为王吗?”
“有何不可?天纵门每五年都会论资排辈一次,谁牛谁就上,这一直以来都是。”古或说着,他当然不认为龙丰会这么去干,因为他是一个凡人。
龙丰笑了笑,“论资排辈。天纵门札记中好像有这么一说,算算时间,也就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所以,这段时间,人人都在找寻良药,短暂提升实力的药。”
“走了。”龙丰挥挥手,他觉的林牧应该没有兴趣参加,因为林牧关心的是蒙秀芳的事,如果蒙秀芳就是柳雪吟,并成了钱应起的女人,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然后把这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带回给凌艳,让她自行决定了,毕竟,掌门夫人一职,也算是有些份量。
天纵门是好还是坏留给历史评说,但五柳门,林牧对它颇有好感。
“四艘舰去了巡城,一艘待修、一艘护山。”林牧睁开眼看了看识海中的龙丰。
“对,这是从藏书馆的老职守口里说的。”
“那你的意思是?”
“柳雨言目前是唯一逃走的修士,我从那些杂说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这个柳雨言跟钱应起颇有些渊源,可以说钱应起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因为柳雨言,现在又要纳柳雨言之徒,难道不是有报复的成份?”
“看来,人类的杂说,让你的阴谋论颇有增长。”
“你笑我,哼,听我分析一下你就知道,常客要抓柳雨言,钱应起一定是收了好处,钱应起给你一些甜头,其实就是给他面子,这说明,这个常客,很厉害,究竟有多厉害,我不知道。”
“你走题了。”
“别打岔。常客这么厉害,钱应起就不敢不认真办事,所以,这几个月来,钱应起一定派人到处寻找,所以大舰厂的活就一直忙不完,因为这么大的仙舰一出发,一定会耗损不少的物件,所以天天忙。但是,很显然,钱应起没有找到正面与柳雨言会战的机会,因为柳雨言也躲的不浅。”
“还是没有听的全明白。”
“这就是你的城府不够。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钱应起找不到柳雨言,恰恰让他知道了一点,这个柳雨言,说不定就在他的眼皮上躲着。柳雨言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钱应起应该很清楚,她不会忘记仇恨,她一定会报仇,等待时机。”
“……”
“现在的事,太多巧合。天纵门空虚、护界损坏、掌门大喜,这与当年五柳门被攻破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柳雨言没有这实力,但她会冒这个险,因为仙侣是她的徒弟。”
“好像,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是一个圈套?”
“对,准确说,是一个陷阱,正在等柳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