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忠急得直跺脚,对那些着了道的探险队员连忙喊道:“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把嵌进皮肉里的冥币给撕下来啊!”
诸多的探险队员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将哆哆嗦嗦的手放在了钩进皮肉里的冥币一角之上,忍着其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拼尽全力的想要把那些冥币给撕扯下来。
诸多的探险队员疼得是龇牙咧嘴,嗷嗷乱叫,但尽管如此,诸多的冥币也只是被他们各自撕下来了一两张,其他大部分的还是原封不动的嵌在皮肉里,任凭众人如何用力,却依然纹丝不动,仿佛已经与身体融为一体了。
再向那些诸多探险队员将冥币撕扯下来的患处看去,随着冥币被强行撕了下来,他们身上的皮肉也同时被撕下来了一大块,已经露出了表皮组织下方的真皮层和神经血管,看上去鲜红如血,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流出。与此同时,还能看到在被撕掉一大块皮肉的狰狞伤口的边缘四周,那些类似蜈蚣般的钩爪并没有随着冥币被撕下而跟着一起掉落,反而仍然深深的嵌在皮肉当中,还在缓缓的蠕动着,看上去既恶心又恐怖,令人遍体生寒。
也不知道是哪一名被剧痛折磨得近乎发了疯的探险队员大吼道:“兄弟们,快拿刀,用匕首将这些鬼玩意全都给挑出来,要是被它们钻进肌肉,进入骨髓当中,那咱们可就死定了”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从心底里感到了冰冷的寒意,当下所有中了招的探险队员没一个敢继续磨蹭的,便立刻将别在腰间的匕首给拔了出来,一边顺着冥币与钩爪之间的细小缝隙将两者分离开来,另一边还要立即将深深的嵌在了皮肉当中的钩爪用刀尖给挑拨出来。
那些从冥币当中生长出来的钩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硬度与韧性都十分的强劲,好在军匕的刃口锋利异常,但尽管如此,诸多探险队员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呼哧带喘的将那些嵌在皮肉中的钩爪勉强割断。
众人连累带惊,此刻早已经是汗如雨下,但是他们却丝毫不敢懈怠,还要强忍着皮肉之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硬着头皮将那些缓缓蠕动的钩爪用军匕的刀尖给硬生生的挑出来。
姜忠叫道:“你们用一块布或者木棍树枝一类的硬物塞进嘴里,要不然一定会因为剧痛咬到舌头的”
众人点了点头,有的将衣服撕下来一大块塞进了嘴里,有的则将手电筒或者是另一把没出鞘的军匕用牙齿紧紧地咬住,皆是顺着姜忠的指示照做。
姜忠小声嘀咕道:“先前我好言相劝,让你们不要随便乱碰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可你们死活听不进去,现在倒好,要自己用刀剜自己的皮肉,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唉”
陶承说道:“这就叫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他们这次就算是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那些带有钩爪的冥币在他们身上造成的伤口创痕也会终身难以抹去。还好这些伤疤只是尽数聚集在上身,要是这些鬼玩意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疤痕,那到后来肯定会面目全非,最终落个毁容的下场。他们当中的好多人都还没有结婚呢,甚至有的到现在还是单身,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要是被毁了容,那以后谁家的姑娘会”
陶承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站在他身边的姜忠以及好几名探险队员却对他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姜忠叹道:“唉这也算是天可怜见,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
“是啊”
众人唏嘘不已,言语之间充满了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