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溟从小白龙的眼神中，看到了爱，是那种恨不得顿顿都有的深沉之爱。

然后，小白龙开始缓缓靠近。

“咳咳，你冷静点！”

小白龙与精卫同时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一只海豹居然能口吐人言。

“你能说话？”小白龙惊奇不已，立刻腾空而起，漂浮在夏九溟身边观察。

夏九溟懒洋洋道：“为什么不能？”

“我记得你们一族没有灵智呀……我吃过的，味道很好。”小白龙颇为兴奋道。

夏九溟要真是头海豹，现在肯定得担心自己的小命了，这小白龙嘴角的哈喇子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

“呃……你不要对着我流口水，我害怕。”

“哦，我尽量克制。”小白龙伸了伸爪子想擦口水，但发现够不着后就算了。

“啧。”夏九溟摇了摇头，继续趴着了。

反正他是以瀛海之力聚神凝体而成的化身，就算被小白龙吃掉也没什么，相比较而言，他更关注精卫的反应。

不过精卫在看了一会后，直接飞走了。

她把口中衔着的石子，在不远处丢下，看样子是准备放弃这座小岛了？

“它在做什么？”小白龙在空中盘旋两圈后，落在了夏九溟旁边。

“你看不出来吗？她在填海啊。”夏九溟看着精卫飞走的方向说道。

看来今天因为小白龙的闯入，和精卫沟通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考虑他本身就很佛系，并没有很强烈的意愿，也就无所谓了。

“填海？”小白龙闻言，不解道，“有可能吗？”

夏九溟淡淡道：“救了你命的这座小岛，就是她填出来的。”

“这样啊……但还是不可能啊？”小白龙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过这座岛好像是以怨力构筑而成的，它不是普通的飞禽？”

“嗯，她叫精卫，是曾经葬身东海的炎帝之女，死后化精卫鸟矢志填海。”夏九溟简单介绍道。

小白龙恍然道：“难怪这座岛上的气息这么悲伤……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夏九溟想了想，说道：“我能和海沟通，聆听海的记忆，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

多少得编点东西，显得自己特别一点。

反正短期内，他也不打算换身份，不如搞得神秘一点，厉害一点，免得这小白龙见了自己就咽口水。

被馋身子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难怪你能口吐人言，原来是天生灵兽啊！我叫敖鸢，是龙族四公主，你叫什么？”

“嗯……叫我欧鳇好了。”夏九溟一本正经道。

“你是鳇类？不像啊……”

“名字而已，我不是鳇。”

他们聊着聊着，精卫又飞回来了，这回衔着的是一截树枝。

夏九溟与敖鸢看着她飞来，又目送她离开，然后才继续话题：“你知道你同类在哪里生活吗？”

“哈？这条小白龙思想出了问题吗？觉得我有灵智所以不好下口，就当着我面问同类？”

他不太理解这条龙的思维模式，不过总体来说她还是比较友善的那种。换其他龙族，要是想吃的话，才不会管有没有灵智来着。

海中三族混战说实话挺原始的，相互攻伐与吞食是常态，在夏九溟全知的视角下，看起来索然无味。

“应该在北海那边吧……”夏九溟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