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听朝臣汇报完迎接邵恩闻人栩等将军凯旋的准备事宜后,容岑顺道问了句恢复科举的进展如何,打得礼部相关官员那是一个措手不及。
“陛下容禀!科举乃国之重事,恢复科举不仅是天下学子的福音,亦能为朝堂招贤纳士,选官造福百姓,但此事繁琐,万万马虎不得,切不可急于求成啊!”
见他们皆是慌乱,唯独一人“死猪不怕开水烫”,臭着张不屑一顾的脸。
白送上门的“杀鸡儆猴”机会,容岑自然不会放过。
此人正是礼部侍郎,传闻他傲慢得很,不好相与,树敌颇多,因而总觉得不得升迁是自己才华横溢惨遭小人妒忌。
但经容岑调查,郑侍郎其人无才却自视甚高,几十年前钻了漏洞才进的礼部,未曾有过什么建树,便一直停在侍郎的位置,就像生了根一般。
但在收贿赂银方面,若说兵部尚书秦茂是朝中第一大贪官,那郑侍郎绝对排得上第二。京中重臣大官多,他虽只是个小小的侍郎,却在皇城外那条最繁华的长街上有座六进宅子,其奢华生活与容岑身体被人占用时的昏君肆意靡费行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茂背靠太后捞了不少,秦家势力发展迅猛,太后倒台他却第一时间向容岑示好,因而她暂且是不能动秦家。但郑侍郎就不一样了,容岑想拿捏他还不容易?
“怎么?郑侍郎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让众臣一同商讨是否可行。”容岑背靠龙椅,扶着龙头手把,换了个悠闲姿势。
郑侍郎端得是好一副“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模样,慢悠悠上前回话。
“高见是没有,但老夫看礼部众人都是低见,只会推脱,干实事的一个没有。”郑侍郎口出狂言:“科举之重,更应从速,迟则生变,迟则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