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外的无人原野。
戴着狐狸面具的祸斗缓缓地取出了空间背包里的流浪乐章。
他钴蓝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道道十分复杂的法咒,那是布利啾当时带他去深渊殿堂时所施展的元素技能,他有意无意中已然深深记住了。
继而那流浪乐章被他缓缓翻开,他伸出了手指凝聚了些许元素力。
在空气中准确无误地按着布利啾曾施法的轨迹复刻着这道法咒,那复杂无比的停顿与微颤都毫无纰漏。
下一刻,那空间似乎被谁从中间撕开了一道口子般,显露出了一道浓郁的黑暗裂缝。
“只有从深渊中带出来的事物,才有回到深渊的凭依么?”
祸斗看着面前缓缓浮现的空间裂缝,伸手将其拨开后缓缓走了进去,继而这原野上出现过的这道缝隙便如同从未出现过那般淡去了踪迹。
“……无怪乎这些年来无人能寻到深渊殿堂的确切位置。”
他环顾着四周荒芜的深邃,又端凝着脚下那悬浮在半空的碎裂石道呢喃着。
继而祸斗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到了与那眼前大到完全遮蔽住他全部视野的纯白色城堡,有些迟疑地迈着脚步沿着这条石路走去。
蓦地下一刻,暗铁剑被他从背包里取出握在了掌心,向着身旁毫不犹豫地劈砍而下,那夹杂在剑身上的雷霆翻涌,顷刻间击碎了那从他视野死角处破空而来的水刃。
“又是你……你以为深渊殿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激流缓缓踏空而来,凌厉的目光只是停在了祸斗的身上,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手中浮现出的两把水刃闪着寒芒。
戴着狐狸面具的祸斗微微抬起头,眼里寒冷森然的雷霆闪烁得十分凶险。
“我回想起来了,上次你伤了阿菱的帐,我还没和你算清,对吧。”
他缓缓抬起了手中的暗铁剑,将其对准了眼前神色十分凝重的激流。
“给你一次机会,让开,我要去见荧。”
下一刻,祸斗手中的暗铁剑已然砍落,在刺耳的爆鸣声中与那把湛蓝深邃的水刃对碰在一起,雷霆翻涌四射中夹杂水花蒸腾。
“放肆,公主殿下的名,也是你能够喊的?!”
激流怒不可遏地咆哮着,身形鬼魅地如同圆锯般翻滚着,接连用双手上持握的水刃向着祸斗的头颅劈砍,在声声渗人的金铁交错声中,他的攻势愈发凌厉。
“狂潮已至!!”
接连短暂切断时间的祸斗微眯着眼睛,接连以最省力的角度阻挡着那两把无时无刻向着他处处要害直刺而来的的水刃。
每一次刀剑碰撞的那瞬间,无数飞溅的水花都会如同刺针般向他扎来。
“身上感电的麻痹在逐渐减轻,他貌似直接动用了使徒化。”
那些水花却往往都是在要刺入他身体的下一刻就被翻涌的雷霆弹开,但即便如此,亦仍免不了让他的衣衫被逐渐浸透。
沾附在祸斗身上的那些水渍,无时无刻都在错乱着重量,紊乱着他的速度。
这让他面具下的眼眸神色显得愈发凝重,继而下一刻,他手中的暗铁剑的剑身蓦然被激流撕扯出一道裂缝。
“每次都以最省力的方式拦下攻击的话……果然对武器的负担很重啊。”
面具下,祸斗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了病态残忍的笑容,似乎很是兴奋。
“你弄坏我的剑了……”
他猛地迎着激流砸落的双刃将手中已然布满裂纹的暗铁剑拍去,在碎屑飞溅声中地声呢喃着,声音十分冰冷。
剑刃破碎的那一刻,激流的神色蓦然一凝,像是时间被紊乱了一般只是瞬息间,祸斗就已经缩到了他的下怀中。
那双钴蓝色眼眸中带着的怨毒如此深刻,彻彻底底地就这么映入了激流的眼眸中。
那空中崩碎的剑刃碎片被那只小手狠命地攥住,深深扎入了掌心的血肉中,就这么向着激流的脸猛地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