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七章:那是一个少年和她的童话(1 / 2)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首页

不知是否是祸斗的错觉,他听到小胡桃的这句话时其实愣了很久。

他分明在对方这一句显得稚嫩欢脱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对他的哀求与倔强。

直至回过神时,祸斗仍是微笑着,低垂着眼睫看着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那双梅红色的眼眸与他对视,等待着他的应允。

“嗯……我跑不了也桃不掉的。”

他的声音很轻,唇红齿白微微张合着。

不知何时已经牵起了小胡桃的手,如以往那般放在了自己的心坎上。

想借此,借他最珍贵而又无法背叛任何人的内心应允这份承诺。

“你的小斗永远就是你的小斗,戴上面具也好不戴也罢,一直都是。”

那一笑如此好看,他那精致的脸庞无比凑近,半眯着的钴蓝色眼眸里唯有宠溺与温柔。

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他的心已经在离开璃月的路上,永远不忘回头望。

为了眼前的美好而淡忘仍在远方的苦痛是不行的,他不会忘记远在稻妻还有一个叫祸斗的孩子仍在噩梦里挣扎。

这个秘密他会当成一个少年和她的童话,誓死捍卫到美梦圆满的那一刻,将一切的阻拦都抹平后,回到璃月予她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许她一世温柔。

嗯……这个前提还必须再带上另一位少女,照着上面的礼俗从头到尾都来一遍,至于往后学钟离天天跪搓衣板也未尝不可。

闻言,小胡桃先是微愣着,继而甜甜地笑了起来。

“契约既成……”她说着上句,说得很慢。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祸斗自然而然地无奈应接。

“阿桃,别总是欺负我智商比较低的时候啊,我可是会慢慢长得一直都和现在这样聪明的哦,戴不戴面具都一样啦。”

“嗯……那你会一直乖乖听我的话吗?”小胡桃不怀好意般眯起了眼。

“嗯呢……也对,都一样啦。”祸斗轻轻宠着。

“我抱你回房间里歇息吧,跑这么远的路就只为了让我从你的命,一定累坏了吧。”

他听着小胡桃缩在他怀里声音轻微地应了一声,似乎也是觉得天气凉了。

总是在外边依偎看星星有些不太好,便将此刻出奇乖巧听话的她轻轻抱起就要回头。

继而在祸斗转过身时,他与怀里小胡桃的脸上的微笑都蓦地齐齐僵住。

这一瞬间,连天上的月亮都哗地躲进了乌云里,偌高的奥藏山上,愣是连一丝风都不敢发出声响。

安静得像是大晚上又被归终踹出门的颜王弟君一样不敢之声。

啪嗒一声,小胡桃已经动作利索地从祸斗身旁跳了下来,原本一直揣在手里的烧火棍也是随手给扔在了地上,低垂着头与他并排乖乖站好。

此刻,留云三人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神色都各异着盯着眼前悄然互动的两个小娃娃,那目光又死死聚焦在了小胡桃怀里的那纸婚书上。

三人安静得像是雕塑一般可能不知道都已经停驻了多久,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画面简直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幼崽悄悄和小女朋友牵手手笨拙地秀恩爱时。

被自家老母亲与俩亲姐姐当直播看了个全过程那般尴尬。

继而小胡桃便吱都不敢之声只是脸红乖巧地把手里的婚书递给了留云。

便又缩回到了祸斗身旁,与他一起数着地上的蚂蚁洞,想着能不能钻进去。

那四只小脚丫要是力道足,没准都已经在这空地上抠出个一室三厅来了。

留云三人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一纸婚书上。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翻看了一遍又一遍,呼吸都似乎有些不稳。

“斗儿,这纸婚书……应是不假的吧。”

此刻,她浑身的羽毛似乎都因为那翻涌的心绪而显得微微炸起,声音也有些哆嗦。

她那双凤眸闪着激动的青光,只是伸着一边翅膀揣着那纸婚书静静看着。

不时微微颤两下身子,那细长的脖颈都泛起了些许红晕。

她细细摩挲了两下那婚书上面完全做不了假的帝君亲制烫印。

脑海有些嗡嗡的同时,内心亦是五味杂陈翻涌。

这种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她家可爱但有点笨的乖崽子外出生活。

天天都记得写信给她说他今天过得好不好,甜美温暖得像她心里的一块宝。

结果过没几天,他就委屈地给别人家欺负了。

哭唧唧地大老远回来朦胧着泪眼向她讨要一个温暖的大抱抱,伤心得要出家一样自闭。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家崽子乖巧到根本不将伤心的事情写在信里给她。

每天说不定都是受了委屈后一边呜呜哭一边挑着那些不多的高兴事情刻意告诉她,只为讨她安心。

直到终于有一天这个小受气包被欺负惨了瞒不住给自家二闺女发现后抱回了家里。

这让她如何不血压拔升之余又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

她一个单亲妈妈当然是心疼崽子心疼得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发现崽子还在门外吹冷风缩身子自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一点个人空间,更加睡不着,只好喊上自家俩大闺女出门准备苦口婆心安抚小崽子。

可这还没反应过来,自家乖崽子忽然就牵着个小姑娘家。

在她们仨面前表演了一遭肥陀被白菜拱了,那白菜还揣着纸婚书递给她,眼睛闪闪发光地期待着她的反应。

那么世纪难题来了,现在她留云到底是该管她家的乖肥陀崽,还是该管这忽然蹦出来拱肥陀的逆大天小白菜呢?

此刻,缩在留云身旁的甘雨面色发红,只是伸手捂着小眼睛。

又悄悄透过指缝看着那在夜色里都显得熠熠生辉的那纸婚书,心里乱七八糟。

她十分高兴但又有些想哭,想哭是因为自己都三千多岁大闺女了,年年都被催婚。

催到以至于现在都不得不住回到山上寻个几日清静,眨巴眨巴转眼间自家五岁小师弟回过头就已经定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