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卖药的听见那位大人说,这么没用的鬼东西,回去就杀了喂狗。
被扶上马车的倒霉人身体却是微微一怔。
冷阳斜眼看着卖药的,“哎哎,你怎么什么都往家捡?这是什么?”
卖药的没有答话。
那个人取了取脖子上的布条,开口说话了;“谢谢两位,我叫吉顺。”是个声音沙哑的女孩子,“我是个不祥的人,你们让我下车吧。”
冷阳嗤之以鼻,一个女孩子搞成这样有好运才怪,不过奇怪的是名字这么吉祥却说什么自己是不祥之人,而且对于这么脏兮兮的一个人,怎么会透着一丝难以发觉的香味?
冷阳皱着鼻子,又闻了闻,转头又看看卖药的,“怎么回事?”
“你也感觉到了?”
“什么感觉,明明是味道,闻都闻到了。”
“狗鼻子就是灵。”
吉顺不自在的动了动,“抱歉了两位公子,我身上不干净。我还是下车吧。”
“你腿上有冻伤,眼睛是不是也不方便?”卖药的要用手摘下吉顺的帽子,却被吉顺一把挡住。
“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管下去恐怕对二位都不好。”
“你是说刚才那辆马车的事情?”冷阳好奇的问。
“我知道那是谁的马车,今天撞上那辆马车也并非偶然。那是皖国太子的马车,刚才那位大人,就是太子渊。”吉顺缓缓说着,取下帽子和长布条,露出头部,双眼却是被眼罩盖着的。
“你是盲人?”卖药的问。“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我不敢再看任何人了。”
冷阳会意的看着卖药的,你又有买卖可以做,但不知道这个吉顺能给你什么好处。不过才不管我的什么事,只要按时把欢喜堂的胭脂补齐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卖药的从放在车上的药箱里拿了冻伤药,洒在吉顺的腿上,说,“我或许有药可以治你的眼睛呢?”冷阳听得出他语调里的兴奋,真是商人本性暴露无遗。
“你是大夫?”吉顺声音里透着激动,“我不用治眼睛,但是你可以帮我治别的病吗?”吉顺抓住卖药的,使劲的摇着。
“他是个卖药的,又不是悬壶济世的大夫。他的药啊贵着呢。”冷阳在一边热心肠的提醒着。
“嗯。虽然我没有钱,但是我有东西可以换的。”
“哈哈哈,”冷阳大笑,“这个卖药的,什么也不缺,整天东奔西走的,就是少一个媳妇儿。”吉顺不理会冷阳的调笑,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通体淡黄,吉顺身上的味道,就是从这颗药丸上散发出来的。
“我这颗药丸,吃了之后可以以一敌十,刀枪不入。我可以把它给你。你得帮我救人。”
卖药的凝眉思索,这个药丸不是出自自己的药箱吗?那个时候,只是给皖国的军队制作了一批,而且皖王答应他将此事作为军事机密,绝不会让药丸流入民间。那为什么这个药丸消失了两年,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叫吉顺女子的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