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家奴走到了内厅,陈家夫妇正在和一个书生说话,摆了些酒宴,看不出什么菜,却香气扑鼻。
家奴朝着张生大喊,“张仕之!你是不是抢了道爷的拂尘?!”这家奴好像个愣头青似的大喊。
陈老爷疑惑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家奴小山子,摇摇头,“山子,你这个急脾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张相公是客人,你怎么如此无礼。”
“老爷!刚才这位道爷叫门,说看见妖怪进了咱们府上,刚才进来的只有张相公是外人。一定是了!”小山子说道。
“怎么能说他是外人呢?”陈夫人有些不悦,“我刚把素娘许配给张相公,以后他是咱们家的姑爷。”
陈老爷听说有妖怪,绕过了家奴小山子,走到卖药的面前,睁大了双眼,“你说...有妖怪?你能看见,妖怪?”
“对,贫道道号无念。自幼在山中修行,一个月前下山,昨日路经此地却被妖物偷了拂尘。”
“哈哈哈哈,这位道长,我张仕之要是妖物,我偷你的拂尘做什么?不如我也偷一些金银财宝,富甲一方啊!”张生一身素衣,腰挺背直,笑声爽朗,不是什么唯唯诺诺之辈。素衣上缝缝补补,看来是个穷不怕。
“陈老爷,恕晚生无礼了,晚生不能娶陈小姐为妻。”张生霍然站起弯腰一拜。陈夫人拉着张生重新坐下,“都是你这老道搅和,张相公啊,你别生气,我们陈家是欣赏你的才学,你没有钱不要紧,我们陈家有啊。”
卖药的正要反驳,被陈老爷拉到一边,“无念道长,您真可以看见妖怪?能不能在我府上多留一些时日啊,这是一百两,您先拿着。”
“无功不受禄。”卖药的拿捏着穷酸道士的架子。
“我就是爱交朋友。道长,张生是我故友之子,不是妖怪,这点银子,您再打一个拂尘暂用,过些时日我遇上好的拂尘一定给您还上。”卖药的本来目的就是蹭吃喝,没想到这么容易,便收了银两。陈老爷又嘱咐家奴另外做一顿好的,给道长在别院安顿。
“陈夫人,素娘年纪尚幼,晚生怕她跟着我受苦受累。晚生不忍。”张仕之一仰头喝光杯中酒。
“那你喜不喜欢我们素娘?”
“.......”张生看着空杯出了神。
记得小的时候素娘常跑来家里看他读书,那时候素娘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两只脚摇啊摇,板着手指数数,“素娘六岁...哥哥十六岁,十年以后素娘就和哥哥一样大。”张仕之在一边笑的合不拢嘴,书念的什么,也记不清了。
“....我与她,只有兄妹之情。陈夫人还是给她另寻良人吧。”
陈夫人有些恼,“你怎么这么固执,你俩成亲,我们还能让素娘吃了苦不管吗?你一直没有娶妻难道不是因为素娘吗?”
“我不娶是因为我没有功名,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四处游历。请夫人谅解。”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逼你。不过你今日回来,就见见素娘吧。...小彩!带小姐来见见张相公。
过了半晌。小彩急急忙忙的跑进屋子。神色慌张地说,“不好了,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