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古还在笑,渣灰喊道,“我真的知错了,我已经改了,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魔的声音响起,“喔,我亲爱的哥哥,我听见了什么,这里有一个人再说,他想做一个好人,他难道不知,一杯有了颜色的水,再怎么稀释,甚至到看不见颜色,但那颜料的成分一直都在”。
罗古对渣灰说道,“不管,你现在怎样,你犯下的罪,是要还的,说出来。你好,我也好”,蹲了下来,伏在渣灰的耳旁,“你说是吗?”
脸上放了三张餐巾纸,渣灰不断晃动着将脸上的餐巾纸摇下。罗古摇了摇头,道“用胶布吧”。“嗯,”山熊回答道。
咔擦,咔擦的声音。山熊将餐巾纸按在渣灰的头上,渣灰不断的叫道,“放了我”,就跟过年时被杀的猪一样,叫得再凶结局都一样。山熊用胶带在他的头上裹了一圈,下巴上也裹了一圈,现在渣灰的面部已经被餐巾纸覆盖完。
“开始了吧,用开水吧”,罗古说。山熊提了一壶开水,正要到上去,罗古道,“等一等”,渣灰拼命的喊着,可是他的嘴已经被山熊封住,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地挣扎表示反抗。
罗古伏在他的耳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山熊等一下吗?因为开水会把你烫得失去知觉,后面那窒息的恐惧你就不会感觉到,这样多可惜”。
几分钟后,罗古说,“开始吧”,山熊在渣灰的脸上又敷了几张餐巾纸,就将水往渣灰的脸上倒去。人脸神经十分丰富的它可以接受40度左右的水温,但再高一点就会烫伤,那疼是持续的疼,在这同时你的呼吸就会加快。渣灰已经感觉到他的呼吸很困难,他像条鱼一样的动着,脸部的烫感让他想把整个脸皮都撕下来。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人也停止了挣扎。
罗古道,“停”。山熊将渣灰脸上的餐巾纸撕下。给了他一把掌。“现在你考虑得怎样?”。
这位曾经的黑道枭雄恢复了以前打拼的豪气,“横竖都是一个死,我出来混了这么久,以为退出就可以真的退出,可是现在还是,哈哈。终于又尝试到原来那种死亡的感觉,好久了。你想让我交代我的罪行,我又有什么不敢交代的,我说你录”。
“山熊,给他松绑,顺便拿个椅子给他坐”,罗古说到。
渣灰平静的诉说着昔日的种种恶行,像个老人在回味以前,他本来就老了。
罗古道,“山熊,动手吧!”
山熊往前,渣灰伸手示意他停下,说道,“我听说你的刀很快,也听我的父亲说过古代的刽子手,刀快得让犯人感觉不到疼。我想见识下你的刀。”
罗古道,“如你所愿”。一颗大好的头颅就飞向了空中。
罗古叹息一声,道,“把他的头颅用篮球包起,不要太严实了,明天中午要用”。
山熊找来一个篮球,将篮球从中间划开,将渣灰的头放了进去,正打算用针线将篮球缝上。罗古道,“不要用针线,这样太严实,东西滚不出来,用胶布粘住就行”。山熊点头开始实行。
罗古道,“把刚刚渣灰说的话打印出来,打印300份”。
第二天中午,罗古他们去了一个人流量较多的地方,观察周围的情况。上了一个高楼,在6层楼的阳台,用胶布将篮球悬挂在外,只在阳台上稍微固定了一下。罗古他们又上了两层楼,将打印的纸用一个木板撑着,然后在小木板上粘贴胶布,这里的胶布粘贴的很多,裹了两圈,然后将胶布放下,延长到下面的篮球处固定。确保篮球掉下来的时候,上面的纸张也会被拉扯掉下。楼层更高纸张的扩散范围更大。
忙完,罗古道,“走吧”,他们来之前看了今天的风力,不强。大概一个小时候,篮球就会落下。罗古他们找了个小店子打包了些食物,就去了一个更远的大楼,用望远镜看着篮球那边的情况。
一阵风吹过,篮球晃动。那粘贴在阳台的胶布松了,它落了下来,伴随漫天的纸迅疾的落下,在地上弹了几下。一个人头滚了出来。伴随着路人的尖叫声,那纸张的背面写着夜叉,那纸上有渣灰一生的罪。
罗古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这个香港马上就会知道他这个黑暗中的正义。生于黑暗的蛾子,用生命追寻光,那刹那的燃烧,是灿烂的光,是理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