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长青的棋子如此不走寻常路。
李义山不由眉头一皱,抬头看了李长青一眼。
因为棋子这样走,通常都是些外行,一些不懂棋的人才这么下。
随后他也挑起一枚白子,落了下去。
脸还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仿佛一切胸有成竹,尽数掌于手中。
“驸马爷,老夫我虽比不那些国手,但一身棋艺足以傲视天下,纵观整个北凉都无人能够在棋盘胜过我。”
“若是需要的话,老夫可让驸马爷三子。”
李义山如此说着,脸满是傲然之色。
他这一生值得骄傲的东西并不多。
除了谋略以外,剩下的便是这棋艺。
尽管未能与那些国手相比较,可也绝对相差不远,甚至就在伯仲之间。
“不用,还请李老先生全力以赴。”
李长青脸也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落子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仿佛没有任何思考一般。
李义山见状,也不由面带冷笑。
心想这驸马爷竟如此狂傲,要让他全力出手。
那么。
我便全力出手,杀你个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于是二人之间落子速度越来越快,你来我往。
仿佛有一场看不见的刀剑拼杀正在演。
只不过在这途中,二人并未停止闲聊。
李义山一边落子一边说道:“驸马爷,不知你对北凉和离阳的局势如何看待?”
如今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北凉与离阳的不对付。
虽然北凉名义还属于离阳王朝,可是实际早已划地自治,自主权很高。
明里暗里双方更是冲突不断。
他之所以这么问。
除了试探李长青之意以外,还想看看这位驸马爷到底有几斤几两。
而李长青听闻此问之后,神色亦是不变。
一边落子一边想了片刻。
随后才道:
“北凉与离阳之间仇恨不小,数十年前王爷率领北凉大军,替离阳大破六国,奠定王朝基础,却不曾想鸟尽弓藏,功高震主。”
“离阳因此而忌惮,策划白衣案,已是不死不休,没得商量。”
“如今北凉划江而治已是多年,所具备的力量亦是不弱矣,可是也要敢于亮剑,不能让离阳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下去。”
李长青一言一语清晰无比,先是分析了二者之间冲突的原因。
后又提醒李义山,拥有力量的同时也要敢于亮剑。
而非一直隐藏,那样只会让离阳越发张狂。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则是昔年所发生的离阳帝都白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