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出大事了,你家东旭在车间操作失误,受了重伤,现在已经被送进医院去了。”
四合院里,院里一些先回来的轧钢厂工人,把贾东旭受伤的消息说给了自家婆娘。
没多久,就有人冲进贾东旭家,把这一噩耗,告诉了秦淮如。
正在洗菜准备做饭的秦淮如,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顿时血色全无,摇摇欲坠。
她一个农村女人,好不容易嫁到城里,本指望着就此过好日子。
没成想,面有个恶婆婆压着,丈夫每月发的工资归婆婆管,洗衣做饭带孩子的事,却全归她。
她本指望着有一天能把婆婆熬走,她也能苦尽甘来,尝一尝当女主人的滋味。
却没想到,没把恶婆婆给熬走,家里的顶梁柱却要先走了。
这一刹那,她只感觉天都塌了,对人生都失去了希望。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秦淮如哇的一声哭出来,感慨的,却是自己命运不济。
“秦淮如,先别哭了,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你家东旭吧。”
“听我家那口子说,伤的挺重的,要是去晚了,说不定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听到这话,秦淮如抹了下眼泪,哽咽着点头。
当陆恒带着丫头回到院里的时候,秦淮如挺着肚子,一手牵着棒梗,一手牵着槐花,正要往医院赶。
她想着,如果真是最后一面,也该让孩子看爸爸最后一眼。
看起来,可怜是真可怜。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年母亲去世,留下他和雯雯兄妹两,不一样可怜?
当时也就前院的李根叔家有所照料,其他人一个个不都是冷眼旁观?
所以,关我屁事。
陆恒将那点恻隐之心收起,全当是没瞧见,自顾自往院里走去。
“姓陆的,你不是人,你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呢?”
“我家东旭这样,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陆恒的冷眼旁观,刺痛了秦淮如。
她停下脚步,哭喊着大声骂了起来。
“不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家贾东旭出事,和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也可以理解,贾东旭和贾张氏都是喜欢造谣的,你和他们住一起,学会造谣生事,也就很正常了。”
秦淮如眼睛通红,大声辩解道:“你胡说,要不是你把我婆婆弄进去,要不是你和东旭打赌,他也不至于整天担心,也就不会操作失误,更不会受伤。”
“你婆婆去我家抢东西,路拦着我,要我把新买的自行车给她,这是我逼她这么做的?”
“贾东旭看我报考三个工种,断定我过不了,哭着喊着要和我打赌,还要立下字据,这也是我逼他的?”
“你们一家子果然都是一个德行,就会颠倒是非。”
“依我看,贾东旭会出这样的事,就是报应。”
陆恒冷笑摇头,说完后,懒得搭理这疯婆子,直接往后院走去。
只是,没想到,刚到家落座不久,易中海来了,还带了车间主任林国华。
“小陆,刚才我们在来的路,碰到了贾东旭的老婆,已经让人送她去医院了。”
“可是贾东旭他母亲那边,听说还在里面。要不,你就高抬贵手一次,暂时放她一马。”
虽然车间出了这样的大事故,心里窝火的很,但面对陆恒,林国华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情绪,好言商量。
一来是觉着陆恒是一位可造之材,前途远大。
二来,陆恒现在风头正盛,在大领导那边都挂了号,他也不敢以势压人。
“那行,我就和您走一趟吧!”
陆恒这次没有推辞,因为实在推辞不了。
贾东旭危在旦夕,他要是因为那些恩怨,一直卡着不让贾张氏出来,那在外人看来,就真的太过冷血了。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没什么实际损失。
再者说,车间主任都亲自登门来说和,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也会给人留下不好印象,影响今后的发展前途。
人活在这个世界,除非打算一个人关起门来过日子。
否则,多少是需要考虑下外在影响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贾东旭是死是活,对于贾张氏来说,也都会是一个重大打击。
倒也算是老天帮他惩罚那老虔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