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心中觉得奇怪,大多数人吸蛇毒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咽进去一点,但眼前这个健壮的男人十分健康,体内没有一点毒素,而且竟然能将蛇毒吸得那样干净。
他不会是被耍了吧?这个念头又一次出现在他心头。
“大夫,他没事吧?”阿娇见大夫不说话,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问道。虽然喂过灵液,但阿娇还是担忧。
“没事,健康得很。”大夫摆手,心道自己还是想得太多了,谁会花这个功夫耍他一个老大夫?兴许这个叫春河的就是天赋异禀呢,再或者可能是这家有什么不外传的解蛇毒的药,一切皆有可能。
大夫便没有多想,他道:“病人身体也挺健康,就是被吓坏了,心悸,我给你开两幅安神的方子。”
嫂子抚摸着小腹,不放心地问:“那孩子呢?我的孩子没出事吧?”
大夫摆了摆手,“放宽心,这孩子好得很,一点事都没,你要不放心,我再给你开个安胎的方子。”
嫂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
大夫低头写着方子,抽出功夫来问她,“大冬天的,你往山上跑什么?还跑到人家蛇窝里面,这不是去寻死吗?”
嫂子愣了一下,“我没去山上啊。”她去山上干嘛?
“不可能,”大夫一口否认,“这蛇就是深山里头的。蛇现在冬眠,你不去蛇窝里招惹,哪能咬你?”
“还有你,”他叫住辛春河,“别以为自己有本事,乱给人吸毒,这回多亏是你们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你也得死这。”
刘家人脸色一白。
“可我是在院子里被咬的。”嫂子为自己辩解道,“我去收被子的时候,被子里突然窜出来一条蛇,直接咬了我一口。有了宝宝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山上,更别说往蛇窝里钻了。”
“大冬天的,你家院子里哪来的毒蛇?”大夫觉得十分荒谬,可转念想想,这家人没有骗他的必要。
大夫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你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是直接要人命了啊,可是得罪大发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刘家人脸色各异,因为有大夫在,便没说什么。
大哥送大夫回来,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骂道:“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别被我给逮着了,不然我一定得把他给打死了。”他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一想到他媳妇儿和没出生的孩子差点出事了,他心中就充满了无限戾气。
陈氏皱着眉,“谁能这么狠心?”
他们家向来与人为善,邻里乡村,能帮一把就是一把,但就算是银两,也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不喜欢,村里自然也有人看不上他们家,也有起了龌龊的,那刘癞子不就是最跳的一个。但看不上归看不上,顶多平日里薅几颗菜,背后说句闲话,偷鸡摸狗都是少数,哪至于到害人性命的地步?就是周氏那么偏激的性子也干不出来。
想想有个人一直在背后盯着他们,陈氏简直不寒而栗,脸也微微发白。
是谁这么恶毒呢?
同样的问题出现在每个刘家人的心间。
刘父感叹,“今天多亏了春河。”不然照大夫说得,这蛇毒那么凶险,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
“妹婿,多谢你啊,刚才可把我给吓死了”大哥把手搭在辛春河的肩上。
辛春河没躲,任由他的动作,微微颔首,“应该的,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