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阿娇脑中瞬间冒出了一个成语。

一看就是被打的，大哥一般情况下都是很有礼貌的，他们在徐州又是初来乍到，上哪去得罪人？

“是谁打的你？”

大哥转移话题，“看着厉害，其实不怎么疼的。”

阿娇没有被绕开，执拗地问：“哥，到底是谁对你动的手？”

大哥耷拉下了脸，“我自己摔地，磕到石头上了。”

他说的话，阿娇一个字都不信，磕哪能磕成这样？如果不是在徐州得罪的人，很有可能是之前认识的，阿娇将目光放在现场的另一个男人于蔚身上，“你为什么要打我大哥？”

于蔚瞪大眼睛，大喊冤枉，直接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一个药瓶从他屁股底下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没入床下。

阿娇语气有点不确定，“这是你孵出来的？”

“不是！”于蔚面色赤红，瞪了大哥一眼，让他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这么丢人，难道不都是为了他吗？

大哥心中说了句好兄弟，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他实在是招架不住阿娇的质问。

阿娇问于蔚，“我大哥的脸是怎么回事？”

于蔚一口咬定不知道，再怎么问，都是这三个字。

阿娇问大哥，大哥一口咬定是摔的，不管怎么问，也不变。阿娇相信他们就有鬼了，可他们不说，她也只能自己猜。

伤口昨天早上还是没有的，那就是她睡着后弄得，大哥的性格，也不会随便去招惹人，就算是和别人打架了，也没有必要瞒着她，反而还会冲着她炫耀。

是谁打得，她心中已经有了个猜测。

阿娇嘴角下垂，“大哥，是他干得是不是？”

那个名字没有说出口，可在场的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除了辛春河，还能是谁。

“你看我受欺负了，去找他算账，然后被他打了，是不是？”阿娇三言两语补充出了事情真相。

见她猜出来了，大哥便也不再瞒她，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提高声音强调道：“他也被我打了！他都被我打成熊猫眼了！可比我严重多了。”

阿娇闭上眼睛，很久才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好，”大哥应了一声，“那他那边怎么办？”

在他心中，其实还是认辛春河这个妹夫的，一是因为他之前的表现，二是因为阿娇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辛春河的那些话，当时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来，当时辛春河说得应该是气话。

于蔚也附和道：“春河哥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不是辛春河，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望着大哥不赞同的神情，阿娇道：“他身份高贵，我配不上他。”她将辛春河昨日说得话一句句重复出来。

记忆太清晰了，她还能记得他当时的轻蔑，似乎连根头发丝都说她是在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