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刚才的流泪就是小雨转晴。
而他现在的流泪则是大雨转暴雨。
魏阳哭的撕心裂肺。
“魏老师,魏老师,你控制一下,我在打电话呢。”
“我控制个毛线,我就要哭。”
胖巡逻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想:“魏老师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秦松的掌法能将他影响到这种程度,也太恐怖了吧。”
想到这里,手里话筒里响起一道醇厚的声音,“雷猴啊,”
胖巡逻员想旁边走了两步,道:“是年级主任赵贵吗?”
赵贵道:“系啊,雷系水啊。”
“赵主任你好,我是巡逻员栗木。”
“雷有什么系啊?”
“是这样的,我发现在这次出城名单里,有一个学员不符合巡逻要求。”
“系谁?”
“这位学员名叫秦松?”
“他哪里不符合要求啦?他的考核成绩是倒数第一,把学校的排名都拉低了。”
赵贵透出一时不悦道:“雷系不系他的亲戚,喔告诉你,此次名额是由校领导核定的,劝你不要心存侥幸啦。”
年纪主任赵贵说完,就把电话直接挂了。
“谁打来的?”
厨房里走出一位女子,问道:“是学生家长?”
赵贵放下手机道:“是的。”
女子好奇道:“找你干嘛?”
赵贵道:“还不是想让我通融通融,把出城的名额调换一二。”
女子道:‘我一猜就是。’
赵贵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怎么猜中的?”
“和你生活十几年了,我能不知道你。”
女子撇了他一眼,道:“你只要一用老家口音,准是不想再聊下去。”
赵贵苦笑一声,迈步走进书房。
书房不算宽敞,却收拾得非常整洁。
两盆君子兰摆在书桌上,迎风舒展着嫩叶。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特权阶级那一套,真是可笑之极。”
赵贵拿起毛笔,饱蘸墨水后,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奉公守法’四个字。
“不错,笔力刚健,挥洒自如。”
妻子李梅端来一杯绿茶,轻轻放在了书桌旁。
赵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写字容易,但想有此风骨,难啊。”
李梅道:“你不是已经拒绝他了,还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这个叫栗木的,只是一个探路的小卒而已。”
“你是说有人在试探你的口风。”
“肯定的。”
赵贵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手机便会再次响起。”
李梅不信道:“你以为自己能掐会算啊,还能预知后面的事情。”
“不相信的话,咱们俩打个赌。”
赵贵道:“若是五分钟内,没有电话算我输,反之则算我赢。赌吗?”
李梅道:“赌注是什么?”
赵贵道:“我以前送了你一套黑丝女仆装,你要输了的话,穿一次让我看看。”
李梅啐了一口道:“老不正经。”
赵贵一笑,把手机放在书桌上,闭目养神。
一分钟。
二分钟。
三分钟。
三分三十三秒。
电话响起‘男人哭罢不是罪’的歌声。
赵贵面露笑容道:“我赢了,可不许算赖哦。”
他拿起手机,当看见屏幕上的备注后,不禁面色一肃。